熬不住铺上报纸钻到座位下面的算是找到了好位置，那些没坐的甚至都爬到行李架上了。

看着东倒西歪的学生们，吴东轻轻站起来，把枕着自己睡觉的周一楠轻轻放在了座位上。

吴东从周一楠身上摘下MP3，到车厢连接处抽烟。

厕所门一直是锁着的，吴东还以为是乘务员弄的，结果他刚点上烟，“喀拉”一声响厕所里面探出来一个头。

少妇，25-30岁之间脸上潮红。

吴东不想让人误会站在黑暗里没出声，少妇走进了车厢。

吴东放心的开始抽烟，哟，片刻之后厕所里又出来个小老头。

小老头看见了黑暗中明灭的烟头神色惊慌，吴东嘿嘿一笑随口问了一句，“什么关系？”

小老头有点懵逼，不知道问话的是什么人竟然真的回答了，“邻座，刚刚聊了半天。”

“噢！”吴东低头继续抽烟。

小老头适应了黑暗，仔细看看发现他不是乘警竟然还得瑟起来了，“嘿嘿嘿，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嘛？”

“干什么的？”坐了一整天实在无聊吴东顺着他的话聊了下去。

“老夫金陵笑笑生，着名作家！不仅写过小说，还能写歌编曲。”

吴东抬起头，车厢的灯下，50多岁，秃顶，小矮个，大肚腩。

“睡女粉丝那个？”

“嘿嘿嘿！”

吴东把帽沿扯下来，把小老头塞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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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老作家”在安可站佝偻着下车了，断子绝孙脚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承受的。

吴东知道他不是网上那个。

李然听公安的朋友说，网上金陵笑笑生睡女粉的谣言传开之后，40多岁，秃顶、小矮个、大肚腩很多符合条件的金陵笑笑生都纷纷仿效造成了很多家庭纠纷，偏偏这时候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还很好骗，只要说自己是作家能帮她们进娱乐圈话术到位后边就轻松上手。

骗子都能这么轻松得手。

吴东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周一楠和身后10个美女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脱下风衣盖住了周一楠的身体，现在的女生都流行紧身裤。

……

熬了30个小时，坐卧铺的女生们稍显萎靡但还是光彩照人，坐硬座的就完犊子了一个个都像逃难的灰头土脸。

蜀中航空航天职业技术学院安排了大巴来接她们。

按照流程今晚她们都会被安排在金角宾馆，修整一天。

从2003年1月2号起她们就是航空公司的试用员工了，她们会参加一轮轮的面试然后被打散分配到不同的工作岗位。

按理说她们所有的食宿工作都和学校无关了，实际上班主任还要时时关注她们的心理健康，每天晚上查寝。

……

机场引导员

机场售票员

机场专柜售货员

机场酒店服务员

登机口检票

安检（男女都有）

行李托管（男）

……

许许多多的工作岗位，吴东也分不清哪一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