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又过去半个月,到了寒月,隆冬的脚步就更近了一些。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鸣人特地晚起了一个时辰,等日上三竿才开始劳作。
小院里开荒种的灵植萝卜已经拔苗,需要及时打理;
昨天在柴林里打到的野兔,今天得把肉腌起来,然后把皮毛硝制一下;
木屋屋顶被连绵的秋雨浸了许多时间,也需要整饬一下,免得被冬雪渗透……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这些忙碌中匆匆过去。
中午,吃着和蘑菇一起炖的兔肉时,鸣人朝着远处的镇子望了几眼,然后长叹一声放下碗筷。
这日子虽然过得虽然惬意,但总是缺了点生气。
就像这碗兔肉炖蘑菇,如果没有盐的话,嗅着再怎么香,吃着也是没滋没味。
‘是因为孤独太久了,开始向往有人陪伴的日子了吗?’
鸣人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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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鸣人整装完毕,又一次进了柴林。
得趁着大雪还没有封山的功夫,多打些野兔什么的,省得再像往年那样,开春之前就断了顿,整天饿得两眼发绿。
被“饿”魔侵扰过的人们,总是会热衷于贮藏食物,鸣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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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柴林,远比夏日安静得多,嘁嘁喳喳的小鸟没了影子,来回乱蹿的小兽也藏匿了身形,只剩下自北方远道而来的寒风,不知疲惫地呼啸着、肆虐着。
鸣人踩着嘎嘎直响的枯枝残叶,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柴林深处进发,不时抬头张望渐渐变得苍白的太阳。
才寒月初,就出现这种景象,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意味着今年的冬天要比往年来得早许多,持续的时间也要长上许多,也意味着家里储备的那些食物很可能挨不过这个长冬。
‘难道海野伊鲁卡不怕我拆穿他冒功的事情么?’
鸣人忧心忡忡地想着,然后自已安慰自已道:“不会的,门规严厉,伊鲁卡他没那么大胆子。”
毕竟事关重大,连向来果决的他也难免患得患失。
不过他还是很快下定了决心,然后把些有的没的给丢到了脑后。
“最多再等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如果还没有消息,就直接找上掌门爷爷,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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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未时三刻(下午3点半),鸣人来到了柴林的边缘。
现在他的身后是光秃秃的柴林,前面则是浓密的松林,中间隔着一条两丈多宽的小河。
跟半月前淹死水木的小河同一条,不过这里地势高,是上游。
因为枯水期的原因,小河水势不大,河面上还有一株倒掉的大树可以充当临时桥梁。
这里离木叶镇十多里远,是鸣人离开木叶最远的地方。
他之前曾经考虑过越过小河离开木叶,但是踏上了树桥,他还是折返了回来。
据师兄们说,外面正处于战乱时代,他一个没有学成本事的孩子,走得出去,未必还能再走回来。
到时候他没了小命是小事,家族断了香火,父母祖先无人祭奠,那才是让人觉得可悲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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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河边稍微休整了一下,重新往水囊里灌满清水,鸣人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