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都未说话,将傅初宁带到寝殿时,陌谨叫住走进去的傅初宁说道:“傅少主好像与上次见面有些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太子殿下多虑了。”傅初宁说道。
“没有就好,涉及两国国事,傅少主还是不能带入感情才是。”陌谨提醒道。
“多谢太子殿下提点。”傅初宁说道。
“那就不打扰傅少主休息了。”陌谨说完便转身离去。
傅初宁看着陌谨的背影,这个太子绝不像表面这样温润如玉,很少有人能让傅初宁感到一种压迫感,陌谨就是其中一个。
“少主,进去吧。”寒茵看着不走的傅初宁说道。
傅初宁点点头,转身进入殿内。
她的板凳还未坐热,安宣便走了进来。傅初宁并不意外,伸手给安宣倒一杯茶。
“你倒是有闲心喝茶。”安宣看着处事不惊的傅初宁说道,
傅初宁抬眼看向安宣,眼睛中没有一丝涟漪,饶是安宣看到也觉得傅初宁和前几日完全不同,更何况陌谨呢。
“如今我们在这宫中寸步难行,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还能做什么?”
安宣左右打量了下,凑到傅初宁耳边:“陌婷死了不过十日,你瞧瞧这宫中上上下下,可有些像是死了公主的样子。”
傅初宁这才发现安宣所说的事情,这样一想确实是如此,这宫中上上下下,竟没有半些像是死了公主的样子。
“这以后再说,我且问你。”安宣清了清嗓子:“你与谢昀黎,怎么办。”
傅初宁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安宣,这事她分明记得她只跟寒茵和傅铭说过,就连师父她都未曾说过,更何况是安宣。
“你不必这么疑惑的看着我,是上次你醉酒,拽着我喊了许多遍谢昀黎的名字。”安宣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竟还有这种事,她真是酒品太差,醒来之后一点都想不起来。
傅初宁站起来走到窗前,看向窗外美景,语气中却不自觉的带着些寂寥:“你觉得涉及两国国事,我与他,又该如何割舍。”
安宣看到傅初宁这样心又是一疼,原先他觉得谢昀黎若是能给傅初宁幸福,他也就祝福了。可是现在这样,他便不能任由着谢昀黎欺负傅初宁:“我就是害怕你撑不住还要硬撑着。”
傅初宁转过头,咧嘴扯出一个笑,只是这笑,比哭还要难看一些:“你放心吧,我没这么脆弱,也没有这么儿女情长。”
安宣走到傅初宁身边张开双臂,佯装玩笑的说道:“来,哥哥的肩膀给你哭。”
傅初宁被安宣逗笑,小手垂到安宣的胸膛:“可是我没有眼泪。”
安宣不在意的抖抖肩,收起双臂,揉着傅初宁的小脑袋:“你呀,就是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有时候也别这么闷着。”
有时候没有眼泪,不是代表不难受,而是太难受了。
夜晚,傅初宁刚想躺下睡觉,殿外却传来敲门声,而后是脚步声,剑打斗的声音,最后是寒茵的声音:“何人敢来少主殿内闹事。”
“初宁,我是昀洛啊。”
傅初宁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看见的是包裹严实的谢昀洛,而一把寒剑正架在谢昀洛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