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池二豪爽,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毛大人摸摸胡子:“呵呵,池大人有老侯爷当年的风范。”这话题敏感,在东郡这块,当年得老侯爷提携的多了。不过自从老侯爷放权之后。这些人自然要各自找个庇护,不然在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得罪了贵人怎死的都不知道。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有不得已。
如今侯府郎君杀了个回马枪。真的让人为难。
好在新人一代一代的替换旧人。如今这些事情落在这些军汉的身上也不过是上一辈人的香火情而已。
池二不知道这守备大人什么意思,略做沉吟:“守备大人过誉,邵德不敢同祖辈比肩。邵德如今不过是四品的外官。就是有那游击将军的头衔,也不过是手上没人的虚弦而已。我池家子弟祖辈在辽东守疆卫国。我池二总不忘祖辈教训也就是了。邵德没有大志,不居长。不敢说继承祖辈遗愿,可愿效仿先贤赤手为儿孙打下一番基业。只愿能守住妻儿安康之余,为我大梁守,为我圣主守住这偌大的门户。”
毛守备眼光扫过。这池二郎是个人物,几句话就把立场摆出来了,大家也不用纠结了。人家池二说的清楚,他不居长。侯府的家业跟他没关系,人家是赤手空拳来打江山的。
牛性官员:“好,不愧是老侯爷的儿孙,二郎好生豪爽,说话也干脆,比那些一口一个大道理的酸儒说的痛快多了,咱们守疆卫土,不过是要给妻儿一个平安,能建功立业自然是最好不过。哈哈哈。老牛喜欢你。”
池二郎摸摸下巴:“牛大人厚爱了。”
毛守备:“呵呵侯府郎君果然自是不同凡响。”这话说完也是抬手敬酒。
池二郎明白了在,这人不能成为朋友,难得这守备大人现在才显山漏水的,一口一个侯府郎君,简直就是在给池二分阵营,打标签,告诉这帮军汉,池二同他们不一样呢。若是这帮糙汉子真的总是把他当成侯府郎君来看,他池二在想跟这群人厮混难了。人脉都没了,能有什么作为。
手持酒盏虚让过去:“守备大人过誉。”
说话间下面的军汉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军营里面的粗话满天飞,外面唱小曲的艺妓,隔着的珠帘都让人给扒拉开了,幸好那女子性子豪爽眉眼翻飞之间唱的还那么自若。
而且眉眼偏偏,都是冲着池二郎飞过来的,这豪放女处处可见。
牛大人:“池大人怎么样,这女子可是够味道,大人若是喜欢,属下愿给大人做成好事。”
池二觉得有点坐不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这牛大人不是什么好鸟,俊脸瞬间就板起来了:“牛大人客气了,本官对此无甚喜好。”
连官腔都拿出来,这是恼了。
牛大人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不然不会在东郡呆了小半辈子:“大人莫不是看不上吗,还是觉得同属下交情深厚,下官听说大人府上就要抬进美娇娘了,何妨好事成双。属下可是要要讨喜酒喝的,”
池二脑门青筋都要蹦起来了,这厮实在多事。
在看上方的毛大人,怎么看都是在看笑话呢。
池二郎绷着脸:“牛大人怕是听错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同交情深厚有关系,二郎自问不是误人前程之辈,不敢连累了牛大人的名声。”
不等那牛大人再次瞪眼开口,池二郎接着说道:“诸位能坐在这里同为东郡的百姓安宁费心,为大梁守卫门户,自然都是志向高远,品性高洁之辈。诸位大人都是骑马扛枪凭着真本事爬上来的,池二不愿因为纳两个女人,让手下被人说成是靠送上官女人发迹出来的。”
牛大人瞪眼。自己的官确实是自己拼出来的,池二说的也算是贴心贴肺的,摸摸脑袋:“妈的,送个女人也有这么多的讲究,老子手下的人能活着爬到这份上也不容易,往后本官是不是也要收敛几分呀。老子就这样了,可不能带累了那帮小子。”
然后过去拍拍池二郎的肩膀:“这京城也不好混,睡个女人还诸般掣肘,虽然咱们东郡没有这么麻烦,可老牛知道大人自是早晚要回京城的,倒也不敢给大人留下这话柄。这几年大人怕是要委屈了。”
这人混的不透气了。
池二郎对于这样的人,那是真的不太感冒,还是愿意同聪明人打交道。能说他不委屈吗。
毛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池二郎,对于京城那点事,毛大人还是有门道知道的,不过细致的就不是他能看明白的了。
他姓毛的也是娶了京城贵女的,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不管是夫人,还是岳家都要捧着,敬着几分的。自认为这池二是因为岳家硬实,给府上的夫人留面子。
顺势说道:“如此说来,我倒也不好赠美人与二郎了。”
池二郎腼腆的抱拳:‘是大人厚爱。’幸好自己记性够好,夫人昨日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倒好了,连上官送的女子一道打发了。
毛大人:“哈哈哈,不敢,可不能让二郎被人说是靠着女人发迹的。”
自认这话意思千千重,意味深沉的看了池二郎半天,才拱手率先告辞:“好了,本官就不打扰诸位雅兴了,本官在这里你们也放不开。”
池二郎:“属下送大人回府。”
毛大人:“不敢,今日是为池大人特此设宴,池大人怎么能先走呢。诸位尽兴就好。”
孙大人起身:“池大人尽兴就好,守备大人这里,下官自当护送回府。”
池二郎:“有劳孙大人了。”从头到尾孙大人也不过是喝了几杯水酒而已,这话算是长的。拱拱手同诸位告辞,在同守备大人前后的走人了。
剩下池二郎同这些人喝的畅快,反正回府的时候,连自家夫人都不认识了。
小厮扶着自家郎君进了内院,看到自家夫人的脸色,瞬间就脑门冒汗了。扶着郎君坐好,同夫人交代两声,急匆匆的就走人了。
芳姐拿着沾湿的布巾:“真是委屈夫君了。”池二郎扎眼,在扎眼,脑子里面还能明白,夫人消息灵通,才刚发生的事情,立刻就知道了。然后开口,龇牙,傻乐:“不委屈,有夫人在不委屈。”
芳姐抿嘴,这人醉酒不说假话,这话她爱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