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官家夫人了。
池二郎同芳姐暗中得意。能够让百姓自觉种植果木,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还顺便把名声给那么刷了一刷。当真是太让人臆想不到了。
至于自家老爹送来的果木,确实舍不得,不过也没有那么多的庄子栽种不是,试着推广一下好了。
池二郎则厚着脸皮给京城去信。同自家岳父大人讨要来年春天的果树。至于岳父大人怎么弄来这些果树,池二郎表示他真的不操心。
东郡的中秋节,过得稀里糊涂的。都是在官员的惶恐中,就那么过来了。如今秋收完毕。边境无事,池二郎作为郡守,要组织庆祝的,说起来事不大,不外乎就是一个丰收节罢了,
不过当地的名家大儒,权贵土豪,世家都是要到场的。
世家这里,跟池二郎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倒也没人为难京城来镀金的侯府郎君。
权贵土豪,从来广商勾结,对于池二郎这个军政一把抓的实权人物,更是恭敬奉承。
唯独名家大儒这一块,让池二郎挠头了。
上次满月宴之后,对于名单上没有到场的那些那些大儒,池二郎捏着鼻子一一拜访过了,姿态放的很低,打着求才帮忙治理地方的名声,倒也让一些还算是明白事理的酸腐文人,多少软化一些,
虽然还是不太配合,府衙的各种行事,倒也不至于在中间捣乱什么的,唯独在东郡文坛这块颇负盛名的谢大儒,对于池二郎的频频示好,视而不见,甚至连门都没有进去过。
偏偏这位谢姓大儒,在外面风评不错,东郡但凡有点势力的人家,都很推崇他。
这种庆祝丰收的宴会,少了这位,还真就是不成事。往年的时候这位大儒在庆典中起的作用太大了。
池二郎对这位软硬不吃的狗屁大儒,一点法子都没有,愁的头发都撤掉一把了。恨不得在庆典开始以前把这位大儒给弄死算了,一了百了,死了自然就来不了了吗。
可惜至今谢大儒还在他家府上好生的养着呢,怎么就没有病没有灾的呢,老天没眼。
华三郎跟着自家姐夫发愁,他到东郡这块结交的好友,轮番帮忙在谢大儒跟前帮忙说项,都没有什么效果。
当真是少有碰到这么又臭又硬的人物。同池二郎一样,眉头皱的都要散不开了。
池府内院里面,芳姐抱着儿子,身边跟着兄弟,一一看过庄子上送来的各种米粮,蔬菜水果。
鲁二叔仔细的看看自家小主子:“小郎君长得真精神。身子骨看着也壮实。”
芳姐:“可不是吗,特意抱出来给您看看的,等回头这小子皮实点,您可得费心,一身的好功夫,可得让大朗学过来。”
鲁二叔带着伤疤的脸,看不出来喜乐,不过能看到嘴角是上扬的:“可不敢当小娘子如此说,老爷可是侯府出来的郎君,一身的好本事,上马打仗,下马迎敌,那都是一等一的真功夫,小人可不敢在老爷跟前托大的。更不好耽误了郎君的家传本事,不过小主子闲暇之余,小人这点本事,只要小主子看得上,定然倾囊相授。”
阿福噗嗤就乐了:“呵呵,难得今日如此谦虚呢,听着怪别扭的,莫不是换了人了吧。”
芳姐觉得突兀,总觉得阿福这话说的跟平日有些不一样,不过到底那里有出入,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侧身看过去,阿福跟平日也没有什么不同:“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五郎身边”
阿福很自然地回到:“小郎君在这里呀,奴婢自然是要在郎君身边服侍的呀。”
芳姐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好像五郎身边有长随的呀,怎么就轮到她一个屋里的管事亲自跟着过来呢。芳姐只当阿福尽心服侍,也没有多想,继续跟鲁二叔交流:“自然要把您的一身本事给挖过来的。”
鲁二叔只是看着芳姐怀里的小主子高兴,若是真的如夫人所说,将来的小主子定然是个本事的,自己也算是没有根错人:“小人定然不会藏私。”
五郎身边有长随,小厮伺候,还有几个千户府上的小郎君陪同上课什么的,只不过在这里跟着看看,把庄子上送来,看着还算是喜欢的物件直接要走了,五郎就跟芳姐告辞,带着自己的一拨人去夫子那里上课了。
阿福看着芳姐抱孩子辛苦,伸手接过大朗:“娘子歇歇,奴婢抱着大朗就好“
芳姐身后的奶娘差点哭了,自己这个奶娘不用怎么给郎君喂奶就罢了,怎么如今连抱孩子都轮不上了呢。
这么好的差事可不好找,夫人不会把她给辞了吧。
一眼一眼的看向阿福,你一个有身份的大丫头怎么就非得跟我一个奶娘过不去呀,莫不是无意中的罪过这位夫人身边的第一人吧。
阿福没什么自觉,怀里抱着小主子,跟在芳姐身边,一眼一眼的看向身边的鲁二叔,弄得鲁二叔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这丫头吃错药了吧。
芳姐在:“看着今年的收成还不错,没有受什么影响,也不知道其他的庄子上如何。”
鲁二叔:“娘子放心,咱们庄子上春播及时,后半季雨水不错,收成比跟往年比起来出入不大,就是挨着咱们庄子边上的那些庄户人家,也没什么影响,说起来,那些庄户人家都很感激娘子,今春的时候若不是娘子给那些人家送了春播的谷种,怕是也没有现在的好收成呢。”
芳姐:“那就好,那就好,可惜咱们就这么点本事,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若是东郡的百姓都能收成不错,你们老爷也就不用一把一把的掉头发了。”
到底是夫妻,芳姐这心思都在池二郎的身上转悠呢。原来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池二郎可不是刚好就做了这个郡守吗。他不费心,谁费心呀。芳姐可不就是要跟着操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