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御史他老人家的外太孙女,怎么不让他们这群女子豁出去性命相助呀。
可以说死了一个还有一大波呢。反正对于他们这群女子来说,活着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教坊司的妈妈哆嗦一下而已:“怕,不过还是要做的。”
谢老先生气的差点直接抬脚踹人,都不嫌弃那教坊司的女子卑微了:“哼。滚。”
至于到底是谁指使的,也不用问了,还能有谁让这群见利忘义。见钱眼开没有羞耻之心的女子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呀。
可叹冯老御史一辈子清清白白,林老林老竟然让一群贱民给牵扯住了。
谢老先生那脸从红到白。最后是漆黑一片的。可见当时的心情何等的波涛汹涌,暗潮起伏。
依着谢老先生的脾气,哪里容得外面的女子如此闹腾,可想到这群贱民的尿性,谢老先生不忍也得忍了,一个女子在外闹腾还好。
若是把这女子真的给收拾了,明日再来一个女子闹腾,那才是真的丢人丢到家了呢。
方才那个贱妓可不就是在说,这事只要哪位不说停,他们这群贱人就要前仆后继吗。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可惜他老人家偏就得接着这份威胁。要知道这群女子没有依仗,可也是没有束缚,豁出去脸面把他们收拾了,他老人家的名声犯不上。当真是让他老人家太生气了。
老先生生生=得咽下这口气。等着吧,背后的人如此折腾总是有所求的,终归要见他老人家的不是。
这不就把这位冯老御史的外太孙女给等来了吗。
谢老先生就不知道对于那位无奈被风尘女子背后供着长生牌位的冯老御史来说,这位那是玄孙女,根本就不想认。
当初也是这么被坑过来的呀。两人到一起,若是能够坦言一番,说不得是个知己。不过一个被坑的是亲孙女,一个被坑的是名声。
谢老先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被人如此尊崇,就气度上来说,就让芳姐折服,一身的淡青色广袖儒衫,面容儒雅,眉目淡然,自有一番清高气度。
用芳姐的理解就是,一个让人容易生出来好感的老头。多少有点装逼。高层阶级的文化人,可以理解的。
听说这谢老头早就知道是她的手笔了,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见她,当真是有大家风范。
竟然没有吹胡子瞪眼。比他祖父胸襟宽广多了。
老尚书知道倒霉孙女如此比较,估计能哭。对得起他老人家费心费力的为东郡奔波吗。
芳姐带着五郎等一众的儿郎像老先生行礼:“小妇人池氏见过谢老先生。”
后面的小郎君,以五郎为首,齐齐像谢老先生行礼:“先生好。”能听出来这些儿郎的声音有点激动。芳姐不能理解,不就是学问不错,不太接地气的老头吗。
谢老先生同样不着痕迹的打量这位尚书府出来的娘子,一身的大红装扮,衬得贵气,俗不可耐的绿色点缀,竟然还能填些鲜活的生气,不愧是京城出来的大家闺秀。难怪能把池二郎那样的没见识郎君给魅惑住。
就是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有违圣人教导,简直同地痞无赖一样不堪入目,不堪的很呀。
无风不起浪,难怪这女子的在京城的名声就不怎么样:“郡守夫人客气了,老夫不才,不知道哪里得了夫人的青眼,如此礼遇有加。”话中有刺,可见老先生只是看上去平和而已。
芳姐什么场面没见过,还真就不怕这位先生散发的那点冷气:“是先生客气了,先生人品贵重,学识渊博,小妇人闻名已久,能够得先生一见,瞻仰先生气度风范,是小妇人的荣幸。”根本就不正面回答问题。
谢老先生一声冷哼:“老夫可不敢当的很,你一内宅妇人,本就该紧守规矩礼仪,止步于内院。如此不知羞耻奔走于人前,你置规矩礼教于何地,你置父兄姐妹于何地。”
暗指不接,人家直接翻脸,这节奏太快了。
这个指控太严重了,芳姐没恼呢,五郎恼了:“先生修得胡言,我家姐姐礼教如何自有我家长辈说了算,我姐来见先生,那是礼遇与你,何况还有我这个兄弟陪同呢,礼教俱全。”
说完萌萌的大眼,狠狠地瞪着先生。这老头给脸不要脸,回头就叫着自家姐夫,把老投诉干翻了。
边上的一群小郎君都很紧张,平日里不多话的五郎,同他们一起淘气,一起逛街,看着没什么不同,可关键时候原来连谢老先生都不怕的,难怪家里总是让他们同五郎多亲近亲近。
五郎的年岁可是比他们都小呢。
本来要发作的芳姐,看着四岁不到的小兄弟竟然能说出来这种维护她的话,简直感动的要哭了,然后就是替自家兄弟委屈,才多大呀,谁没事乱教孩子呀,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多累呀。
回头还得给五郎多留出来点时间淘气。那么早懂事不好。不利于身心健康的。
芳姐还在致力于打造一个让她操心的熊孩子。
谢老先生这才把眼睛看向脚下的小郎君,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势都那么让他老人家眼前一亮,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郎君,果然慧杰灵辩,比他姐强多了。
这么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可造之材:“小儿无理,你可是华家的郎君。”
五郎不太愿意搭理这老头,不过礼数从小看过来的,拱拱手:“小子出自京城华府,祖父是六部尚书,父亲排行第二,在朝堂任工部侍郎,小子排行第五,父亲膝下,只有我姐弟二人。华府子弟自幼教导规矩礼仪,先生有何指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