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明不明自己说的是什么呀,话说他心里确实有点乱。他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呀。肯定是老爹在边上碍眼,不然芳姐肯定直接同他说生死相随这四个字了。百忙之中看了一眼老爹里面还都是幽怨。
池二老爷都不知道跟谁叫冤去。儿子什么眼神呀,怎么就不考虑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情呢。
定国候世子那里的气氛则非常的沉闷凄凉。
定国候世子夫人:“夫君当妾身是什么人,原本是放心不下大娘,如今既然大娘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妾身就是随着夫君一起去了又有什么关系。”
世子夫人是着的这么想的,没了夫君守着那样的婆婆。她死了怕是要比活着舒服。
定国候世子,拉着夫人苍白枯瘦的双手,曾经也是那么的鲜嫩细滑过呢,都是被他给生生的磨的苍老了:“我怎么可以拖累你至此。”
就那么干干巴巴的一句话。就那么晦涩的气氛,两人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过欢快的长面呢,即便是大娘当初才生下来的时候。也因为定国候夫人不喜是个小娘子,而生生的把这芬喜悦给搅合没剩下多少呢。
这院子里面似乎就没有被阳光透彻的照射过一样。
定国候世子夫人缓缓地开口:“世子若是想妾身好过些。就多陪妾身些十日吧。”
定国候世子心里一声长叹,对他来说活着已经非常辛苦了,可就是舍不得:“那我就多拖累你些时日。”说完一阵压抑痛苦的咳嗽。
世子夫人抚平世子气喘,眼神都是向往:“若是能看到大娘出嫁就好了。”
定国候世子看着身边女人的眼神,心里不是没有冲动,有人愿意陪着他一起走到生命的未知,一同面对不知道的恐惧,何其让人向往,
可怎么忍心呀,他已经让这个女人大好的青春年华搭在他这个废人身上了,怎么在忍心拉着她一起去面对无边的黑暗呢。
就是让他在这没什么希望的侯府里面继续生活他都不忍心。
哆嗦着双手在软榻的炕桌上找出放世子印鉴的盒子,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世子夫人:‘这个你留着,待大娘子出嫁以后,这侯府在不能将你困住。我这世子的印鉴,似乎只有在时候还能用上一用了’这话说的好不自嘲。
手中的信件仿佛有千金重一样,随着递出去的信件,他把最心爱的女人推向了未知人的怀抱。
世子夫人苍白的双手捂住满脸的泪水:“你在这里,大娘在这里,你让我还能去哪,不是这侯府困住了我,是你同大娘在,我就在呀,你若疼我,就好好地在这世上多陪我几日吧。算是咱们欠了大娘的,咱们让她多高兴些时日。”
定国候世子答应的艰难。这事他说了真的不算。身子不提气。
好吧这对夫妻之间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喜庆,总是让身边的人都跟着天塌地陷一样。
外面的丫头婆子都是满脸的比泪水,小娘子花一样的年岁,同她爹爹一样惨白瘦弱的身躯不堪风雨,看似摇摇欲坠。
爹娘的不容易自小看在眼里,她的身子骨不比他爹好多少,不过是他爹被祖母磋磨的没法好好地养身子罢了,这话他是在婆子们的口里听到的。
定国候世子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夫人,再看看门口苍白孱弱的闺女,一声声的长叹,张开胳膊:“大娘快进来,哄哄你娘。看她比我家大娘还柔弱呢。”
说话间已经把方才拿给世子夫人的信件,重新装进了锁着世子印鉴的盒子里面,顺手拍拍世子夫人:“好生帮我保管着。”
外面的小娘子摸干眼泪,笑的阳光灿烂:‘爹娘大娘来了。’
世子夫人勉强才能在闺女面前控制住情绪,一家三口终于能够用比较向上的心情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定国候那里又是另一番情景,面对花一般的姨娘,定国候眼神晦涩,双眼里面仿佛烧着的两团暗火。
看的小娘子身子哆哆嗦嗦的,心里害怕的很,还是炸着胆子过去,服侍醉酒的定国候宽衣。
定国候眼睛都是红的,心火同浴火交织在一起,有对夫人的不满意,有对二房咬牙切齿,痛入骨髓的记恨厌烦,还有对不得已把人手下的自我厌恶,更有这么多年在侯府的处处压抑。
看着娇俏,鲜嫩的小娘子,走在这可以爆发了,对着鲜花一般的小娘子发泄了出去,场面暴虐,不堪。
外面服侍的婆子们听到里面的声音,都心惊胆战的。祈祷新姨娘能看到明日的太阳。
初成雨露的小娘子被定国候磋磨的身子一片狼藉,觉得人生都看不到希望了,凝视着床帐的呆谢双眼里面都是惊鸿一瞥的如玉郎君。
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肆意,看不到定国候的模样总算是堪堪能忍受了些。这夜对她来说似乎尤其的漫长,怎么都熬不到头一样。
只盼着那如玉般的郎君能够在梦里出来安慰安慰她也好。小娘子双拳攥的死紧,不是对身上定国候的肆虐不堪承受,而是对失之交臂的良人惋惜悔恨,若是当初,若是当初能够站出来替自己说句话,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是不是此刻她辗转承欢的就是那良人。
而定国候夫人这一夜竟然神奇的没有回府,跟在定国候身边的婆子丫头们到是有偷偷回府的,听说夫人还没有回来,也没人有胆子声张,自家夫人夜宿在外。对女人来说这绝对是污名。
夫人在京城已经是这种情况了,真的不能在有任何的不当举措了,不说这京城的贵人圈子,就是族里怕是都饶不了夫人,定国侯夫人的院子里面下人们那是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定国侯夫人真的在牢里过了一夜,(未完待续。)
ps:家里有事,昨天没能加更,对不住,求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