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将来要改嫁还是随你。
池二夫人看着儿媳妇头一次不太满意,不愿意想自家儿子有个万一的事情,可若是真的有了,是不是这个儿媳妇就不守着了呀,没有婆婆能容下这个的,想想都闹心。
娘两从大夫人那里出来的时候,芳姐就看到自家婆婆一张纠结还带着不满意的脸:‘娘,您这是怎么了。’
太夫人:“儿媳妇呀,你就愿意你嫂子改嫁呀,又不缺他们娘两一碗饭吃。”
芳姐失笑:“娘,是侯爷让我一定要同嫂子说的,再说了,嫂子身边只有大娘一个闺女,将来指不上的,即便是将来有了嗣子,不是亲生的,谁能保证大嫂能过的顺心呀,世子也是心疼大嫂这么多年过得不容易,您也知道嫂子近了侯府,怕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世子能够如此想,也是夫妻情深,不得已的。”
太夫人:“这叫哪门子情深。说句不当说的,我若是早走一步,你公爹若是敢在娶,我让他做梦都搅合了。”
说完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咳咳,也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娘很是贤淑良德的,曾经你公爹身边的人也没少了过,就是说说,说而已。”
芳姐忍住笑,女人的嫉妒那也都是男人给养出来的,忍住笑:“您也说了那是曾经,儿媳妇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您如今把公爹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自然是不愿意在随便的送人的。有二郎那么孝顺的儿子在,即便有个万一,还能没人孝顺公婆,让公婆非得身边有个外人呀。”
人家这话说的讲究含蓄,一个意思,让婆婆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她公公有儿子孝顺,不用在续弦也会有人妥善照顾。
二个意思就是,有亲儿子在,有人养老,他们两口子也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虽然没明说,可也罢太夫人的担忧恼怒给安抚了,你说这样的儿媳妇多剔透呀,太夫人心说自己再多几个心眼也绕不过儿媳妇。
太夫人脸色爆红,被儿媳妇给取笑了,真是没法再过了。再也想不起来纠结的事情,匆匆的带着丫头走人了。
路上遇见过来拜祭在内院歇脚的女眷,都在纳闷,这定国候府的丧事处处让人看不明白,你说哀戚什么的没有就罢了,这位太夫人怎么还脸色爆红爆红的呀。
还有就是这样的场合,本该出面的将军夫人都没有出面呢,就是哭灵的时候,都是大夫人带着小娘子,这位将军夫人都没有露面呢,诡异,很诡异。
出来应酬他们这些女眷的只是三夫人四夫人还有几个年轻的小辈媳妇呢。真是处处都让人觉得不得劲。
知道奉恩将军是个掰扯不清的,池二郎没有让自家夫人过去找不自在,直接同两位叔叔亲自同这位大伯母说道,心里早就想好了,说得清楚就说,说不清楚,就当这位是个疯的就好。
没想到在奉恩将军夫人那里,过继的事情异常的顺利,池三太老爷把事情草草的说了一边,只换来了奉恩将军夫人两声冷哼:“你们说了好就好”
心里暗恨,当初若是他们也让大房这么顺利的过继,何至于此他们大房如今这番境况,尤其看着池二郎更加阴沉,若不是再这位侯爷身上,总是那么执着,早些给大朗过继个孩子,或许他们现在也能母慈子孝,子孙承欢呢。
四老太爷:“那就这么说定了。”
奉恩将军夫人:“别想我成你们的情,我大房若是连个后人都没有,你们脸上怕是也不好看。”
池二郎:“大伯母怎么想都好,不必承情,都是我们这些族里该做的事情,只当是为了大娘那孩子,将来有个兄弟能靠着。”
说完率先出了这个阴沉沉的院子。
里面的奉恩将军再次摔了一地的东西。就知道这人不是个东西。
两位太老爷,对这位侯爷认识颇深,这位就不是一个好像与的,方才的话虽然说的软,可里面有刺呀。何尝不是威胁呀。
大房的你在本事也不敢闹腾了吗,就剩下那么一根独苗苗,你就是为了孙女也得多想想。话虽然说得轻飘,可有分量,没看到大房的疯妇,脸色憋得那么红,都没有在吭声吗。
池二郎也是生气,不然不会跟个女人一般见识,世子夫人为了唯一的闺女,所作所为让人佩服,这位当祖母不想着给孙女点庇护就罢了,还非得折腾,少见这样的长辈,
跟自家岳父比起来,能甩她出去两个城池,不对就不能放在一起比,没有可比的地方。
这些事情定了下来,奉恩将军的丧礼才正式开始,至少孝子贤孙还礼的时候,有个男丁撑着场面,好看些。
即便只是个六七岁的小郎君。大概是环境陌生,小郎君脸上虽然看不到哀戚,可也惶恐的很,也算是符合这个本该哀伤的场合。
大概是看着大房的人身子骨都不怎样,池二郎给自家兄长挑的继子,是个虎头虎脑看着就健康的。
大夫人单手牵着小胖孩,边上是一身素服的闺女,跪在那里,全了大房的礼数。
一直到这位奉恩将入了祖坟,这件丧事才算是过去,至少把过来吊丧的客人都打发了。剩下自家人还是有很多琐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