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垂下眼帘，沉默不语，但那态度，分明是默认了。

“你要走现在就可以。”他背转过身，似乎是不想在搭理她，“考虑清楚，只要出了这道门，你的一切都和本王无关，不管发生了什么，本王都不会在管你。”

夕颜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听到背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夜墨寒几乎捏碎了轮椅的扶手。

不一会儿，莫凉过来回报情况：“主子，王妃已经出府了。”

鬼王殿下的态度冷漠得不能更冷漠：“从今以后，没有什么王妃，把暗卫都撤回来，不用跟着了。”

“是。”莫凉应声，却又有些迟疑，“但是因为太子的事，睿王好像在追查王妃……乔小姐，属下担心……”

“关本王什么事？”

夜墨寒打断他的话，不留任何余地，“传令下去，谁都不许再管她，本王不需要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莫凉：“……”

夕颜回到相府，披头散发的模样，把迎出来的喜儿吓了一跳：“小姐，您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昨天出了些意外，去了鬼王府，在那儿过了一夜。”

“可是……”喜儿狐疑地瞧着她，“您的样子……是不是鬼王对您做了什么？”

“没有。”她无奈一笑，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你这丫头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行了，去打些水来，我要洗漱。”

喜儿应声退下。

夕颜坐在铜镜前，有些怔忡地盯着镜子里映出的倒影，心中百味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