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公主说着，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龙的额头，然后她那眼中泫然欲滴的泪水滚滚从她眼角滑落。

可无论万年公主深情的目光是多么的柔情似水，她眼中的泪水在洞穴中白磷光的晃动中，多么的晶莹剔透，这龙都听不到万年公主的声音。

只见到这龙漂浮的头颅在随着起伏的水潭水沉浮，浓密的胡须漂浮在水面上，而他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嘴角上流淌出许多的鲜血出来。

“不，本宫对不起你。”

万年公主看到龙不管自己怎么说话，这龙都仿佛死了一般在冰冷的水潭水面上不动，她竟真的伤心了，在说着时竟像是孩子一样的哭泣了。

但就在万年公主话音落下在这洞穴当中，却只有万年公主越来越小的话音回声：本宫对不起你，本宫对不起你……

而龙仿佛真的——死去了——一样。

注视着龙憔悴的面容，看着龙嘴角上涔涔流淌的鲜血，听着洞壁上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万年公主终于是心疼了。她伸出手，抚摸在龙的嘴角上，将龙嘴角上的鲜血擦拭干净。

“龙，你说过，咱们曾经是夫妻的。”

龙嘴角上的血迹被万年公主擦拭得干净，而她眼中的泪水此时却像是泉涌一般滴落在水潭水面上泛起波澜。

“本宫已经记不得咱们是不是夫妻了，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本宫都会认为龙，你说的就是真的。”

说着万年公主滑动四肢游动到龙的头颅前，伸出自己一双白皙柔荑般的小手，就将龙的头颅紧紧搂抱住，而她的脸蛋则紧紧贴附在龙的脸颊上。

“说真的，本宫记不得了，真的记不得了，也许龙，你说的都是真实的，但是本宫真的记不得了，如果本宫记得，那么本宫绝对不会让你去公主岛的。”

万年公主的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滴落在龙的眼皮上，然后又顺着眼皮流淌到龙面颊，流到水潭荡漾着的水面。

“不去公主岛，你也不会因为本宫受到伤害。”

万年公主的脸颊紧紧贴在龙的面颊之上，此时却没看一眼龙的变化。此时的龙身体上淡淡地泛起了红色的光芒，而从远远看去这龙像是一团悬浮在水潭水面上的芒影一般。

“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切都怨本宫。”

水潭水面已经被龙身体上泛出的红色芒影笼罩得红通通的，而龙身体正在缩小。

万年公主闭着眼睛只管说出自己心中的苦闷。

“当初本宫要是相信你……”说着万年公主搂抱在龙头上的双臂就落了空，掉到水潭中，这使得万年公主惊醒，她睁开眼睛，看漂浮在水潭水面上的龙，这才发现龙已经变回成了刘菱。

荡漾着的水潭水面上，刘菱的身体悬浮，他的身体之上插满了羽箭。而从伤口中流淌出的鲜血迅速染红了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