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倒是好笑,宁为洛极不想走,这茶还没喝,就先唇枪舌剑了,现在嘴里实在是干得很,可是她一介瘦弱女流,力气又怎么大得过那些常年做粗活的婆子们呢?这个死丫头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早早的将她奚落完就打发了去,可偏偏她现在边上就只有房妈妈一个人,还是个不顶事的!其他人都被打发去做那件事了!可恶,今日之仇,我一定要报!
那些个健壮的婆子们走到宁为洛身前,“请吧!二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宁为洛偏偏不识好歹,坐着不愿动,于是雨露一个眼神,宁为洛就被架了出去,走之前,宁为洛还在说,“你们给我放开!贱婆子,谁准你拿脏手碰我的.....”可偏偏被拖得毫无办法。
秦萱珺等到她的声音没了之后,转过去笑了起来,想着,在我的地盘上跟我斗?怕是脑子抽抽了?我给你几分面子才让你在我跟前蹦跶这么久,我要是不给你面子,你连来我房间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叫人架你去那破地方!就这么点段位也配跟我斗?
她转头去问雨凝雨露,“你家小姐我刚刚厉害吧?”
雨凝雨露双双点头,“自然是厉害极了。”
雨露笑弯了腰,“雨凝,你刚刚可是没看见啊!在府门口下马车的时候,宁为洛想要去挽小姐的手,你猜怎么着了?”
“怎么着?是不是没让她挽住?”
“你错了,是挽住了之后小姐又抽出来了,你说咱家小姐啥都好,就是嘴巴尖利,而且总在无意间能将人气死!”
秦萱珺听着这话,想着应该是表扬她的吧?心里不禁得意,那是自然,我这技能可不是盖的!
雨露又说到,“关键是,在宁为洛那小丫头挽伤小姐手的时候,小姐那一脸嫌弃的表情,简直了,特别是嫌弃完还拿出自己的手瞅了瞅,像是为刚刚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补补眼睛,那一刻别说宁为洛了,就连二房夫人都不知道手往哪个地放呢!”
“哈哈哈哈哈!小姐,你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莫名的雨凝听着这些事情,有种骄傲感油然而生,或许,是因为自己跟对了主子?嗯~好解释!
转头看到宁为洛这边,这些个婆子将她架到一个凄凉的地方,房子里面甚至还有蜘蛛网,桌子上也全都是灰,看看那凳子,她都怀疑一屁股坐下去都会散架,如不是还有张床在那,她都以为这是间柴房了!
婆子们将她放在这之后,她大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婆子们的那个头儿,轻视的看了宁为洛一眼,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二小姐,我们宁府啊,屋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您们若是识趣的话,那便知道早早离去对谁都好,可若是你们不识相,那便怪不得我们老婆子手脚不知轻重了!今日看着这天也晚了,小姐说了,府中实在是没多余的屋子可以住人了,所以只能委屈委屈二小姐和二夫人了,若是不乐意住,那便去柴房吧!”说完,便带着一众身材健壮的婆子们想离开。
这时候,宁为洛拦住了她们,给房妈妈使了个眼色,房妈妈会意,走上前去,给了那位头一点银钱,笑到,“瞧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那小姐毕竟是我妹妹不是,总不能饿着我们吧,再说了,您瞧瞧这屋子,怎么能住人呢!要不叫人来打扫打扫?”
那位婆子看了看手中的银钱,收了回去,指挥着那些婆子道,“没听见二小姐在说什么吗?还不快去打扫打扫准备准备饭菜?”
那一众婆子领了命,就去打扫了,打扫完之后宁为洛又给了点银钱,想着虽然那贱人实在是气人,但是她的手下倒还是挺懂事的,到时可以从她手里接过来用。
这时菜上来了,咸菜,粥,素菜,唯一的一个肉菜碗,里面就只有两块肉,宁为洛瞬时发火了,真是叫人忍不了,竟这般折辱我?连饭都不让吃上一口了吗!
于是指着那堆饭菜,可能没有饭只有菜,问着那婆子,“这就是你说的饭菜?你当我是什么?喂猪还是喂狗?我好歹也是二小姐,你们就这么对我?收了我的银钱就让我吃这些鬼东西?”
那个婆子瞬间不乐意了,“二小姐,您可知足吧,没让您吃馊的就不错了,也不知道您们怎么想的,当年您将小姐从假山上推下来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当时小姐跋扈,当个笑话说说也就过去了,我们夫人也没找你们的麻烦,可你们如今倒好,还自己送上门来?我家小姐如今流光城里人人敬佩,您是没发现出门的时候门口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还是没闻着那股味啊?我瞅您身上这么香,都快给我熏着了,估摸着是之前给鸡蛋砸着了吧?小姐也真是,还同您待那么久,也不怕把鼻子熏坏了,嗐,还是咱们小姐心肠好,怕是说出来会伤了二小姐的心!”
另一个婆子接话,“就是就是,咱们家小姐那怎是旁人能比的?咱家小姐那身上自带的幽香,闻起来又舒服,哪像二小姐,算了算了!走吧走吧,咱们别在这招二小姐嫌了!”
宁为洛快要给她们把脸气歪了,半天长着口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们……你们,谁准你们以下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