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只能将刀收起来,然后道,“是!”
秦萱珺带着晴沁进去了之后,府尹正在审云碧,突然进来的两个女子让府尹和勇庆候还有云碧都有些惊讶,但是虽说,秦萱珺是带着面纱,但是,之前宫宴的时候,勇庆候也是在的,同左相免不了要客套客套一下,而当时,勇庆候自然是见过晴沁的,她可是秦萱珺的婢女。
但是,京兆尹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是没有资格进入宫宴的,而秦萱珺在这场宫宴之前,几乎也只是被少数人见过真实容貌,每次出门也是面纱遮脸,别人也只是单单知道秦家有两个闺女罢了,自然,这京兆尹也只是听过名头却不认识,所以也是没见过的。
京兆尹此时正是焦头烂额,可是秦萱珺的到来,倒是让京兆尹有了地方出气,于是指着秦萱珺,语气不善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是谁将她放进来的?没看到我真在审犯人呢?还不快给我轰出去!”朝旁边的人挥了挥手。
此时边上的那个人正准备动手轰人,勇庆候说话了,虽说,秦萱珺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可是她家的人都是些能人,就先不说她爹左相的政绩如何,地位如何,就连她那刚刚入朝不久的哥哥,那可是陪读了皇帝和王爷的,一入朝,便解决了令众官员苦恼已久的事情,就此右迁户部侍郎,官拜正三品,这样的升迁速度,便是叫有些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虽说是有着家中父亲的荫蔽,但是,当今圣上,向来是招揽贤臣,能臣,若想到达这一职位,那也是得有能力啊!而左相和户部侍郎又是出了名的宠女儿和宠妹妹,而若是如今捧在手里的宝贝却在这受了委屈……若是件事情传了出去,这京兆尹怕是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下来了!自己是在演戏,却总不好将别人也拖下水不是?
语气带着些许焦急,冲着京兆尹喊道,“你是不是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姑娘乃是左相的掌上明珠,你就是这般对待的?”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大了些,吓得京兆尹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但是肉眼可见的就是从乌纱帽檐边上沿着皮肤留下来的汗,虽说这天气已经入春,但也不过刚刚过冬,现在就连秦萱珺出门都还会披着披风,只是今日出的急了些,没披上,可是,又怎能叫人热的汗流浃背的呢?
此时身边的侍卫实在不知道到底是要轰人还是不要,于是上前了一步,问道,“大人,这人……还轰吗?”
京兆尹实在是气死了,这个蠢人,怎的就不知道看脸色呢?于是咬紧牙关道,“轰什么轰?你今日若是将那姑奶奶轰出去了,咱俩就直接玩完了!蠢货,还不快去给娜姑奶奶搬个凳子!”
那守卫立马去拿了个椅子放在一旁,道,“秦姑娘,您坐。”
看着京兆尹被自己的身份吓成了这般,自己的心情也实在是说不上美妙,毕竟,这到还是第一次,秦萱珺拿自己的身份去压人,心中其实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如今这样的形式,本来就是打着以权压人的办法,也只能越让他们害怕越好,于是,端着架子,坐到了椅子上,这么一坐,倒是让秦萱珺自己觉得自己还真有那么几分贵族的味道,莫名有几分高兴?
等到秦萱珺坐好之后,京兆尹小心翼翼的问道,“秦小姐,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萱珺偏了偏头,端起茶杯,状似无意的将浮在茶面上的茶叶用杯盖拂去,那纤细的手指就像是在抚摸一件极其优美的工艺品一样,但是前提是,没看到京兆尹的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流下来的话,喝完茶之后,觉得嗓子好些了,于是轻启朱唇,道,“大人真是折煞小女子了,大人只管办案便是,总归小女子也没什么官位在身,也是断影响不了你的断案的,只是这犯人原先是我的奴婢,而这名下的产业也是我的产业,自然,我的东西出了事情,自然,我是得过来的,现下我的东西出了问题,我本也应当是跪在地上的,只是,大人看的起小女子,这才搬了把凳子给小女子坐,也算是大人抬举了。”
这话一出口,京兆尹的汗流的更加欢了,这真是一位姑奶奶,心中的算盘可是精着呢!句句把我都堵得死死的,真是叫我不知道如何审判,这谁又知道这云碧姑娘背后竟然是秦家小姐呢?这一边是有着爵位的侯爷,一边是这该叫我如何将头上这乌纱帽保住啊?
于是赶忙说道,“小的那可不敢当,都是小的的错,这才有眼不识泰山。”看了看边上那个还在呆滞中的守卫,真的是,怎么一点眼色都不会看?不知道要把人家扶起来啊?这让秦小姐的婢女跪在地上这不是打秦小姐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