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错,待到旁的帐中都熄了灯之后,秦萱珺也剪了烛,往床上一躺,便觉得身旁温热,秋天已到,自是不再那么炎热,到了夜晚,秋露深重,更加凉人。
只是往常秦萱珺的身子骨寒,每到冬日更是难熬,所以一到了秋天便对热源十分敏感,这身边的温热自然是逃不过她的感官…
这在野外也不知是何人,刚想要叫,那人便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随后他便听到了一声很熟悉的声音,“晚晚,莫喊,是我!”
秦萱珺倒是给他吓了一跳,这家伙好的不学,净学些坏的,事情上的破皮无赖采花手段,净给他学来了!
于是摸着黑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肩上,颇有些生气,“你这家伙,往前夜探闺阁便算了,现在倒好,倒是还学会暖床了是吧?从哪学来的勾栏伎俩?”
楚霖北倒是被她这话给逗笑,这话大不都该是说女子的吗?这丫头倒是会用,用男子身上来了?于是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怎么样?官人对我的服侍可还满意?”
秦萱珺倒是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这明摆着是在奚落他了,竟还顺杆爬了,“老实点你,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一日不见你,你的脸皮倒是愈发的厚了!”
楚霖北听着这话,颇有些无奈,这时日越长,这丫头倒是越发的熟练,以后,若是娶入家中,自己怕也是那惧内的,不过倒是心甘情愿的很!
只是今夜有要事要做,还是不好再继续掰扯下去,总归在这一小地方,憋屈的很!
“好了,我带你出去,这地方蜗居的实在是不太舒服!”
说这边也不管不顾的搂着人家的腰,就往外头带走了…
秦府,望月阁屋檐上,一身玄色衣衫的珞瑜坐在上头,手中拿着一壶酒,瞧那外观是白瓷的,此酒名叫仙人醉,度数极高,少有人能胜酒力,所以此酒并不是十分出名,但若是要算起来,也当算得上是这京都的一个特产!
珞瑜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生平二十年,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可却被她装作无事的样子,就这样扼杀在了摇篮里。
自己一向高傲,在她面前却低到了尘埃,只求她能看自己一眼,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子继续下去于两人都不好,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她远点,所以他这些日子就如逃难一般,到了另一座城去。
只是情之一字,如同缠绕的丝一般,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斩的断的呢?再说自己这一把刀钝得很,既不锋利,若是用他的话来说,便是连刀锋也没有!
这样又怎么能斩的断呢?所以他选择回来了,他想看看,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有没有一点想他?只是他来的日子不巧,她已经去了皇家秋猎,围场之地,皇家禁地,平日里守的就很严,如今更加不用说了,守卫之人怕是要加上了三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