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不让大家伙儿的都回府得了,虽说爷让我们来这儿是避暑的,可夏日里都不怎的出屋的,到哪儿都要用冰,您又不庄子上,下头妹妹们在这儿住着心里都牵挂着呢。”
“再说福晋下个月便要回来了,总不能福晋回府,下头没一个人去迎的,倒也是我们的不是,钮祜禄格格月份儿也逐渐的大了,若是不早些回去,只怕以后更难挪动,总不能在庄子上生的。”
听着小格格又说迎福晋又说为了钮祜禄氏着想,四爷心里门清儿,小格格这是想跟他回去又不好意思自个儿回去呢,便想拉着其他人作陪。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他来回跑着劳累了,小格格心疼着呢!
四爷只一想这个,心里就止不住的泛软,倒也难为小格格对着乌拉那拉氏和钮祜禄氏一点儿没埋怨的,这会儿还能替她们想着,真真是个懂事儿又大度的。
不过这种懂事儿同时也让四爷更觉得小格格受委屈了,当即应下小格格的安排,让苏培盛这会子便去知会各院儿,明儿就动身回府,免得小格格心里一直牵挂着他的身子。
苏培盛叫人挨着个儿的知会了,庄子上的大小女主子们这才知道四爷回来了,不仅回来,还直接去了年氏的院子。
有些聪明的还联想到了昨儿胜春园叫了好几回水的事儿,当即明白主子爷这是从昨儿一回来就直奔年氏院子了,许是一大早的又赶了回去,这才没见着人。
只想通这个,无不气得肝儿疼,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的,倒也不知道主子爷到底看上年氏哪儿了,竟是满心满眼的迷上了,自这年氏过来之后,四爷眼里竟是再没旁人了!
可她们饶是再不服,也左右不了主子爷,只得暗暗记下了,算计着以后怎么将主子爷给劫了去,亦或是学一两个小花招,让四爷也多瞧她们几眼。
且看如今年氏住得离主子爷近,又是新人,主子爷估摸着还得新鲜个几日,等以后主子爷不觉得新鲜了,那才是大家一块儿争四爷的时候。
甭看庄子上的女主子们也没几个,可个个心怀怪胎、各有各的打算和心思。
年甜恬这会子陪着四爷消食儿练大字儿,边给人研墨边分了心去想,这院子里都是谁想害她,不想她有了子嗣,又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去买通她院子里的小丫鬟。
且不说旁的,她手头银子多,有家里给的有四爷给的,她日子过得好,便也宽待下头的人。
就她入府这一个月来,都给下头人发了两次赏了,次次都是三两五两的小银葫芦,加在一块儿抵得上下头人几个月的银钱了,按理说她院子里的人不该眼皮子那么浅。
想来也不过是几种可能,要么是财帛动人心,旁人给的银子更多,要么是那小丫鬟被人拿了错处或是要害,只能听令他人,不敢有一丝违背。
要么就是这人一开始就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