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也不能上前将景顾勒抱走,四爷不做犹豫,直接又跪在了康熙爷跟前儿,给皇阿玛赔罪。
“还请皇阿玛恕罪,五阿哥他年幼不懂事儿,也是儿臣没将孩子自小约束好,儿臣替五阿哥赔罪。”
康熙爷瞧着被吓得慌了神儿的四爷,这会子也是不住的笑。
见过老四急中生智、沉稳老练,也见过老四年幼时的急躁冲动、大胆妄为,倒是从来没见过老四为了下头的小阿哥吓成这般样子的。
康熙爷对四爷的畏惧心中满意着,先前有人在他跟前儿告发老四,说是老四狼子野心,暗中筹谋争夺皇位一事,还与诸位大臣关系颇近。
若说旁人有异心,康熙爷还值得怀疑些个,可对老四那是再放心不过了,且就保成将他气晕那日,便能看出来老四只一心维护他这个当阿玛的,半分不敬的心思也无。
且就今日来看,若是直郡王那般狼子野心的在此,定是直接说了玩笑话便过去了,一点儿不惧他这个当皇阿玛的。
可老四不同,老四的手有些微微的抖,脸都跟着白了白,这神情可是装不出来的,若是对他这个当皇阿玛的不敬不惧,有底气的自也不会这般。
康熙爷也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孩子,这会子也不将景顾勒抱开,只任由他伸手乱抓,笑着叫下头的老四起身。
“你赔什么罪,五阿哥如今才刚百日,难不成朕还能跟一个吃奶的娃娃计较不成?五阿哥养得好,着实气力足,朕当赏你,赏五阿哥的额娘才是,五阿哥是谁所出?”
听着皇阿玛毫不在意的语气,四爷这心里一紧一松的差点儿没直接过去了,这会子也不着急起了,跪着回话。
“回皇阿玛话,五阿哥乃是儿臣的侧福晋年氏所出,先前五阿哥才八个多月便生了,年氏一直亲自悉心照料。”
“为了五阿哥康健,年氏不知从哪里听说的,说是让孩子喝自个儿额娘的奶,会康健许多,年氏便也不顾自个儿的身子,亲自喂养了十日,只是到底她身子也虚,年纪也是不大,实在给养不足,这才让奶娘帮衬着照料。”
“想来便是这般,五阿哥的身子比足月生的孩子还康健,如今还不足四月,自个儿便开始学坐了。”
任四爷先前想破头都没想到事情竟如此发展,这会子竟还阴差阳错的得了赏,四爷夸起小格格来那可是滔滔不绝的,生怕旁人不知道他甜恬的好。
这会子又是说年甜恬贤良淑德,又是说年甜恬知书达理,直将年甜恬夸得此女理应天上有,若不是皇阿玛赐得良缘,怕是他得终身抱憾。
康熙爷是知道年氏的,先前他看重年羹尧便给年家赐了婚,去年再听说此女的时候便是被德妃罚跪在永和宫门前了。
虽是原叫人打听着,知道这年氏生性良善,可到底上头有四个哥哥,便是不叫人打听,想来也有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