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恬,你可算醒了,爷要吓死了,爷要吓死了。”
四爷紧紧抱着年甜恬,声儿都是颤的,他在榻上躺了不到一日便醒了,可年甜恬高烧足足烧了三日,中间有一阵儿烧得狠了,他的小格格呼吸都是浅薄的。
且把他吓的求医问药不成都开始求神拜佛了,他无心办差无心管事更无心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只日夜守在年甜恬跟前儿,自责着祈求着。
若不是因为他的一时大意,小格格也不会在三九天穿着薄薄的衣裳、光着脚跑来救他,即便小格格手上脚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他瞧着还是一个劲儿的心痛难耐。
他什么都记得,他的小格格在门外叫他,他的小格格抱着他一声声儿的唤他胤禛,她的小格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且全都牢牢记得。
年甜恬这会子也不住的抱着四爷哭,总觉得自个儿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可故不得问四爷她自个儿的情况了,这会子关切四爷还不够呢。
“胤禛,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你什么时候醒的,你赶紧的躺着,你可用什么了?吴太医说你如今只能慢慢的养,头几天要吃易克化的、、、”
年甜恬声音嘶哑的说着,这会子越说越头晕,连抱着四爷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爷感觉到年甜恬的气力不继了,赶紧的红着眼睛扶着人躺下,在旁边儿铜盆里湿了帕子搭在年甜恬的额头上,大声朝外头喊小德子请吴太医。
趁着吴太医还未来,四爷赶紧的捡了几句重要的说给年甜恬听,生怕人一直挂着心。
“爷身子好着呢,躺了还不到一天就醒了,反倒是你,一直高烧不断梦呓连连,你躺了三日,爷守了你两日,你若是再不醒,爷都要请人过来烧香做法了。”
年甜恬感受着额头的冰凉,人也跟着清醒舒服了不少,这会子紧紧的攥着四爷的手,年甜恬竟还对着四爷笑。
“爷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年甜恬这般样子着实让四爷心痛不已,到底还是没忍住泪,抚着年甜恬烧得通红的小脸儿,说话都不囫囵了。
“你傻不傻,你就不能、、、为自个儿操心些个?你且都这样儿了,还操心爷作甚?我是你当家作主的爷,合该是我一心惦记挂心你的。”
“都是爷不好,爷那天太累了,失了防备,爷只瞧见那竹荪鸡汤就想起来你了,爷就直接喝了个精光,且都是爷不好,乌拉那拉氏狼子野心,爷怎的能这般放心就用了她那儿的膳,爷怎能!”
听着四爷悔恨的声儿,年甜恬也心疼的要命,不过转念一想,四爷不似悦菱说的那般什么都忘了,那他们受的苦遭的罪便也不算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