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立即应下,原一直跟在四爷和年甜恬身后,还一副伛偻提携的样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惦着了个不太大的匣子,且瞧着走路都费劲儿的。
可这会子四爷一说叫他干活儿呢,这赵公公立即来了精神。
脊背都挺直了不少,走路都不费劲儿了,那腿脚别提多利索了,脸上满满的笑意,似是脸上犹如菊花的褶皱里都沁着可怖似的,这一笑着实让人心底儿发凉。
“爷想怎得让她清醒,奴才有一招方便的,只用了一回,便可随时让人清醒过来,便是真的失心疯了,奴才能得让她后悔疯了去!”
这赵公公性情声音都诡异的紧,连四爷听着这话都起了一阵儿鸡皮疙瘩。
不过对着悦菱使什么招儿都不过分,四爷抬抬手只管让赵公公放开了来,而后揽着年甜恬些,生怕这赵公公的手段吓着年甜恬了。
地牢一贯没什么人进来,赵公公一身功夫不得施展,早憋的不成了,这会子好不容易逮着回机会,旁边儿又有主子爷和年主子瞧着呢,定是要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才好。
只见那赵公公手脚利索的将自个儿带来的匣子打开,里头满满当当的尽是泛着金属光泽的物件儿,年甜恬打着胆子瞥了一眼,里头尽是些尖锐的铁针铁钉,只想想这东西用在人身上就不寒而栗。
四爷似的感觉到年甜恬的不安了,这会子稍稍拍了拍年甜恬的背稍作安抚,其实这倒也是四爷第一回瞧赵公公行刑呢。
他只知道以前但凡捉住了什么刺客,只要交到这赵公公的手上,且不出一个时辰,便是再怎得嘴硬的死士且都得竹筒倒豆似的开了口。
只见那赵公公从中拿了一把约莫十来根儿半寸长的针,另外又寻了一把小锤,说是针,倒也不是普通缝衣服的型号,织毛衣的那种还差不多。
一见这架势,悦菱原还装呢,这会子瑟缩着,可是彻底装不起来了,且连哭都有些不会了,一个劲儿的朝四爷和年甜恬求饶。
“别!别过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主子爷、、、主子爷救我,我知道错了,且都是我玛玛和姑母的主意!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悦菱哭喊着,见那赵公公越发的靠近她,悦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喉间尽是些不成调儿的尖叫,她被图克坦和另外两个奴才死死摁着,便是连挣扎都不成。
那赵公公冷笑两声,且看着悦菱这般恐惧的样子,神情都是极愉悦满足的:“悦菱格格还是莫要乱动了,万一奴才一时眼花手抖,将这针不小心钉进您眼睛里,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这话说的,不光是吓得悦菱半死,年甜恬和四爷也吓得心肝直颤。
年甜恬磋磨人的法子还停留在打板子抽鞭子的那个层面,哪儿见过这么毒的招儿,心里便是再恨也不能直视这般残忍场景的。
四爷平日里也没有磋磨人的习惯,他虽是不少听说这些个招儿,可到底没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