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惊讶的紧,真真是没想到景顾勒刚说话利索的年纪便能这般厉害的,如今倒也不露山水,又问了一句:“那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景顾勒又想了想,才道:“说来户部丢的银子合该户部补,可那大人着急着,怕是也不是他故意丢的,既是知道定是那几个用项出了岔子,只管查那个几个用项便是了。”
“只是刚刚听阿玛说,已经是好些年的帐了,怕是也不好查,具体的法子孙儿也没有,阿玛都不会,我这个当儿子的更是不会了。”
康熙爷笑着抚了抚景顾勒的小脸儿,虽是景顾勒也没说出个章程,可景顾勒的年纪在这儿摆着呢,只是能听懂便已经不能用奇才来解释了,更别说小孩儿还说出了些个。
康熙爷下头二十多个儿子,孙子更是有些数不过来,可要说这般天纵奇才的,就景顾勒这么一个。
如此天赋若不能好好培养不能尽其用,真真是大清的损失,可早慧的孩子用总伴着早夭一词,康熙爷真真不敢多想,这会子倒是生出来些想把景顾勒养在身边儿的念头了。
不过景顾勒一贯的有主意,倒也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四也一贯的宠着这孩子,若是固执己见的将景顾勒养在身边儿,难免不近人情了。
康熙爷这会子也不好问,且先把眼前的事儿给解决了才是。
“既是找不出到底是哪儿用了这银子,这事儿也不能总拖着,若是三日还寻不出来,那就六部均摊,倒也不必你们直接掏了现银,不过以后若是再要银子,且都从中扣一部分,直到能将这八十万两给抵了去,才算完。”
康熙爷一说这个,各部又开始哭穷,且都说自个儿的事儿不能缺银子,说来康熙爷倒也没把这八十万两放在眼里,以前便有过这事儿,且都他用自个儿私库的银子充了国库。
可一次两次的还成,总不能一直这般,说来也是户部的疏忽,他这般说也是逼着下头的人将银子找出来,且不给下头点儿压力,这些个人便一直推诿着不干正事。
说罢,康熙爷便把人都赶了去,便是连四爷也没留,只管让人忙着,届时景顾勒要回了,再叫四爷来接。
倒也是人都走完了,康熙爷这才开口问了景顾勒今儿为何来。
景顾勒笑着,倒也没说是额娘要他来问的:“就是想皇玛法了,孙儿来看看您。”
康熙爷笑着,才不吃景顾勒这一套,倒也是时常见景顾勒,早知道景顾勒生了一张巧嘴儿,且会说着呢。
“还不说实话?若你不说皇玛法可没工夫陪着你玩儿的,且瞧瞧这一桌折子,怕是皇玛法得忙到后半夜也瞧不完。”
一听皇玛法这般说了,景顾勒这才说了实话:“就是想问问皇玛法什么时候去避暑?孙儿想和皇阿玛射箭骑马?”
康熙爷不由得失笑,心说这景顾勒到底是孩子呢,一心想着玩儿,这会子倒也稍稍打消了些个念头,景顾勒到底还是小,且等着他再大两岁再养在身边儿也成。
“那景顾勒想去哪儿,近一点儿的有畅春园、圆明园,稍稍远一点儿的能去热河行宫,再远便是蒙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