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悄悄的叫下头的小奴才给二阿哥送一两块儿点心罢了,二阿哥自个儿的奴才倒也有几个忠心的,是一心向着小主子的,倒也能用。
年甜恬心中有了计较,倒也不必全盘对陈公公托出,这会子只笑笑:“可不是嘛,说来也是当额娘的教训自个儿孩子的,咱们可是外人,这会子插手着实不好。”
“李姐姐可是二阿哥的亲额娘呢,怎得亲额娘还能对自个儿的孩子不好不成?你先前也是道听途说的,人家母子俩关起门来,且还不知道怎得母慈子孝呢。”
年甜恬一说这个,陈公公就懂了,心说别看年主子平日里笑意盈盈的对谁都和善的紧,可但凡寻着了机会那手段也是极狠的,偶尔不过纵容些个或是推波助澜,便能达到自个儿想要的结果。
陈公公且敬佩着呢,更是对年主子诚惶诚恐的,只觉得跟着这般主子有奔头的紧,这会子也笑着点头。
“正是这个理儿呢,奴才且就怕一时多嘴,闹了什么误会出来就不好了,今儿跟年主子说话便图个乐子罢了,做不得真呢。”
“您且好好歇着,奴才去忙了,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把这事儿给说完了,陈公公也不久留,这会子便告了辞,年甜恬忙叫小德子去送了送,人家大热天儿的过来,总不能白跑一趟了。
小德子送了陈公公回来了,关门儿来忍不住叹了一句:“说来奴才在府上的时候着实不短了,以前还觉得李主子虽是蠢了些,可心地还不算太坏的,可谁知道今儿一瞧,着实心惊。”
“这虎毒还不食子呢,李主子连二阿哥都下得去手,咱们且得防着些了,还不知道这人一狠起来能干出什么事儿呢。”
年甜恬点头,对小德子的话着实认同:“可不是嘛,我身边儿人多倒是没什么,景顾勒和吉布哈着实得叫人看得紧紧的,万不能出了一点儿岔子。”
小德子和珍珠赶紧的应下了,年甜恬想了想又道。
“对了,二阿哥这事儿咱们也不好不管,只是怎得管还得有讲究,小德子,你且叫人打听着,看看什么时候二阿哥身边儿李氏的人最少了,二阿哥这般饿着也不像样不是,且得让小孩儿吃饱了,才有劲儿读书不是。”
年甜恬笑着,心说好歹得让二阿哥撑过着两日了,四爷近来太忙了,着实没工夫管下头的孩子们,不过再过三日二阿哥的夫子便该来了,四爷必会过问二阿哥的情况,十有八九的还会亲自考一考二阿哥的学问。
届时二阿哥烧不烧的倒不重要,总之背上的伤绝不会好的那般快,四爷若是见了二阿哥,定会发觉二阿哥的不对。
她给了二阿哥一点儿吃的不打紧,只会更让二阿哥心中对自个儿额娘愤恨着,二阿哥可不是什么面捏的性子,若是想摆脱如今的困境,必得寻了他阿玛的帮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