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瞧,三阿哥果然径直去了钮祜禄氏那儿复命去了,苏培盛收到了信儿,赶紧的便报了年主子去。
且因着四爷生病的事儿,年甜恬如今正心中烦忧着呢,后院儿里不消停也就罢了,前院儿的事儿竟还敢去打听,年甜恬着实烦着。
这会子便也不客气了,直接寻了由头挑了钮祜禄氏的错处,说钮祜禄氏昨儿穿的桃红的衣裳颜色太红了,不是一个格格该穿的衣裳,且罚了人抄经去。
这一罚还是两卷,钮祜禄氏且都好几年没这么被罚过了,更是成年成年的不碰笔,且叫她一天抄一卷都是为难,如今一天抄两卷,简直要了人命。
可谁让府里乌拉那拉氏和李氏都倒了呢,如今后院儿里且都姓了年了,主子爷又一贯的容忍惯着年氏,钮祜禄氏有不满的心没不满的胆儿。
且在屋里骂了几句,而后便也顾不得什么打听不打听的事儿了,赶紧的抄经去,免得完不成,回头年氏又想了法子磋磨她了。
钮祜禄氏这儿受了罚,耿氏便也不敢随意的动了,心中着实不忿的厉害。
想着先前主子爷一直忙着,原他的四阿哥和二格格都不怎的能见到四爷,如今四爷日日不着家,更是难见到了。
好不容易今儿四爷早早的回来了一趟,她年氏竟还占着四爷不交出来,天天主子爷净去见年氏母子了。
说来景顾勒也是没规矩的,且都那么大了一见了四爷还要四爷抱呢,且跟他额娘一个德行,真真没规没矩上不得台面,哪儿比得过她的四阿哥,这般好的孩子四爷竟瞧不见!
“额娘,三哥他见着阿玛的面儿了吗?”
这会子耿氏正瞧着三阿哥练大字儿呢,小孩儿倒也知道自个儿额娘想让他多和阿玛亲近着,只一听三哥先过去了,他便有些着急。
耿氏笑着抚了抚四阿哥的发顶,不急不慌的跟小孩儿说话:“他那般蠢笨的你阿玛怎得会见,还不够让人生气的呢。”
“没事儿,今儿你见不着还有明日呢,你拿着练好的大字儿给你阿玛瞧瞧,他定然是要夸你的。”
“弘时,你虽是不像景顾勒那般能日日见到你阿玛,可你只要能次次见你阿玛时都准备好表现好,你阿玛定然是要把你放在第一位的。”
“如今看着好像你阿玛最喜欢景顾勒,可说起来,还不是因为景顾勒年纪小,你阿玛压根儿就没将他当回事儿呢,你阿玛对谁严厉,那才是对谁好呢,只一味的纵容那是害人呢。”
四阿哥不置可否,想想阿玛平时见到景顾勒时的亲近样子,着实心里嫉妒又难过的,便忍不住问了自个儿额娘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