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是给小孩儿揉腿又是给小孩儿冰敷眼睛的,好一会儿了,景顾勒这才缓过来劲儿,嗓子沙哑的唤了声儿额娘。
“额娘在呢,是不是哭狠了嗓子疼?你别说话了,下午别去了,明儿再去好不好?”
“额娘知道你不舍得你皇玛法,可你皇玛法那么疼你,也舍不得你为他这般的,你好好的保重自个儿,好好的长大成人,可比你在这儿跪坏身子,哭坏了眼睛强的。”
年甜恬抱着景顾勒细细的安抚着,如今肚子大了也不方便抱景顾勒,可孩子都这样了,且抓着她的衣裳不愿意松手,她又哪能将景顾勒松开了去。
景顾勒现下着实听不得皇玛法三个字,一听便忍不住心中的难过和思念,可今儿哭得过火了,这会子已经没什么眼泪了,一想哭眼睛便火辣辣的疼,只能攥着额娘的衣裳,在额娘怀里哼哼唧唧的喊疼。
年甜恬抱着、哄着,给景顾勒冰敷眼睛不够还得给呼呼,着实将她累得不轻,可为了景顾勒,年甜恬又哪儿能感觉的到,尽着急去了,午膳都没顾得吃。
一直这般哄景顾勒哄了大半个时辰,小孩儿这才安稳了去,哭累了闹累了眼睛也不疼了,便也睡着了,可到底还是不安稳,年甜恬但凡一松手,景顾勒这就要醒,且比景顾勒小时候还难伺候着。
年甜恬不敢松手,便是叫人给寻了无人干净的偏殿也没法儿将景顾勒给放下来,两条胳膊实在酸的不行了,年甜恬这才抱着景顾勒一块儿躺着些。
年甜恬渴了饿了的便叫珍珠喂她两口点心茶水,而后继续紧紧的搂着景顾勒,这才叫孩子安稳些个。
景顾勒这般情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年甜恬思来想去的,便也没叫人拿这事儿来搅了四爷,四爷这会子还跪着呢,他便是知道了也不好过来瞧,还给人徒增些个担心,便罢了,想来景顾勒睡醒了就好了。
年甜恬轻叹一口气,且就这会子思虑的功夫景顾勒又有些不安稳,睡着还有些抽噎呢,年甜恬照顾着景顾勒,便也顾不得想四爷了。
景顾勒这一觉歇的久,再睁眼都过了晚膳的点儿了,年甜恬也陪着景顾勒饿了一天了,因着一直侧着身儿搂着景顾勒,她半边儿身子快没知觉了去,不过瞧小孩儿好了不少,便也不觉得辛苦。
“景顾勒,你饿不饿,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着?”
年甜恬柔声儿问了一句,景顾勒许是睡得太久了,这会子还迷瞪着,瞧着不太有精神,眼皮子还有些肿,双眼皮儿都肿成单眼皮儿了。
过了好一会儿了,景顾勒才微微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回了一句:“额娘,我不太饿,就是腿疼,有点儿累,现下什么时辰了?”
年甜恬艰难的坐起来,听景顾勒说腿疼也顾不得自个儿压麻的胳膊和身子了,边回话边去看景顾勒的腿。
“现下二更多点儿,你腿疼是因为上午跪得太久了,现下都淤青了,怕是得十天半个月的消不下去,你先忍着些,便是不想用膳也得稍稍用些粥饭,一会儿额娘叫珍珠给你揉揉腿,想来能缓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