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顾勒大些,也能帮着协理政务,届时你都不消得催他歇着,他自个儿都天天琢磨着怎得消遣了。”
“这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儿都一个样儿!听哄不听劝的!还总喜欢勉强自个儿,日日绷着个脸也不知道给谁看的,还当人人都欠他好些银子似的。”
太后娘娘这话直让年甜恬笑得不行,还别说,真有几分道理,不过四爷只是在外头绷着脸罢了,在她和景顾勒跟前儿就从没冷脸过,有时候还嬉皮笑脸的,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年甜恬跟着笑,景顾勒没明白什么意思呢也跟着笑,倒是有惹得太后娘娘好一番打趣的,直说爱新觉罗家终于出来个不一样的了,以后可不许景顾勒学他皇阿玛似的也绷着脸。
笑够了,年甜恬边用膳边和太后娘娘说着心里话。
“我倒也不是多担心着,近来日日都有太医给四爷请平安脉呢,他知道自个儿身子的情况,定也不会太过勉强了自个儿,我就是瞧着他心疼得紧。”
“爷总觉得他什么都不会,离先帝爷那般游刃有余还远着呢,便日日督促自个儿,勉励自个儿。”
“前儿夜里他回来的时候且都累的不行了,还强要自个儿读了小半个时辰的书、练了大字儿才歇,睡不两个时辰又起身忙去了,我且瞧着他都累呢。”
太后娘娘拍了拍年甜恬的手背,细细安抚着:“你放心了,及时来了我这儿了,我定多管着些老四,我这个当皇玛玛的没什么大本事,不过倚老卖老还是会个几分的,不怕他不听话。”
年甜恬原还心情不多高涨呢,这会子且和太后娘娘一说话,什么不高兴就都没了,老太太着实太有意思了些,因着汉语学的不透,日日尽把那不大的好的词儿用在自个儿身上。
不过有的词儿她倒也不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倒还照旧用,自个儿打趣自个儿罢了。
太后娘娘身子极好,用了膳之后还拉着年甜恬和身边儿的嬷嬷打了好一会子叶子牌,输了一把子金瓜子也极高兴。
怕年甜恬坐久了,腰腿都不舒服,可现下外头天黑又极冷,便也不好出去逛逛园子,太后娘娘便叫人拿来些个沙包和箭,拉着年甜恬玩了好一会儿投壶。
倒也不拘着什么规矩,只投进去,玩的尽兴便是了。
年甜恬倒也挺喜欢这个,以前没少和哥哥们玩,自有孕后倒是没再碰过了,一时间也没觉得这般动来动去的累。
直玩得出了身毛毛汗,玩到该歇息的时辰了,这才同太后娘娘告了辞,拉着景顾勒回偏殿歇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