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身上穿的戴的,日日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他这个当阿玛给的,平时四阿哥和二格格身子不好,他对四阿哥兄妹便比对二阿哥、三阿哥更关切些。
太医给请着,送去天灵地宝日日当饭吃,且不知在他们身上多费心了多少,若是没他这个当阿玛的关怀着,怕是四阿哥和二格格连生都不能顺顺当当的生下来,更别说如今在这儿冲他这个当阿玛的大呼小叫了。
且瞧着四阿哥发泄完,四爷连看都不想再看四阿哥一眼了,而后直接叫人给四阿哥收拾了东西送去山陵。
等真的要走了,四阿哥倒是知道什么是怕了,一个劲儿的哭着叫阿玛,求阿玛原谅去,可这会子已经晚了,即便两个人是父子,可也经不起四阿哥这般糟践的。
四爷冷眼瞧着,心中一丝波动也无,甚至还催人赶紧的将四阿哥送走,免得碍眼。
想想四阿哥,再看看眼前的二格格,四爷心中虽不至于稍感安慰,可到底还是舒服了些,且拿了帕子给二格格擦了擦面上的泪,看二格格嘴皮子都有些干裂了,四爷还叫苏培盛给端来盏白水来给二格格润润唇。
不过就事论事,且别看四爷这会子似是不怎的气,对下头的孩子还一如往常的温和,可到底不能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起责任来,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且都得成了那有担当的人。
“既然你心知肚明着,那阿玛也不多问了,你且自个儿从头至尾的说说吧。”
二格格点了点头,还未说话呢,刚刚被阿玛擦干净的眼尾又挂了泪珠,叫人瞧着可怜兮兮的紧。
“此事都是女儿的不是,女儿不该没主见着,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叫我常去年额娘那儿,我去了,哥哥要研磨成粉的山药,我也听话着,可没想到,竟稀里糊涂的做了这般错事。”
“原哥哥叫我打听些个五弟的事儿,我还当哥哥是想和五弟和好如初呢,以前哥哥也这般过,听闻五弟喜欢新鲜玩意儿,而后他便叫下头的人编了蛐蛐给五弟玩儿。”
“哥哥说了,若是他能让五弟高兴着,我们兄妹的日子就能好过了,还说额娘不得年额娘喜欢,年额娘自也不喜欢我们,五弟若是能开心了,年额娘便也能对我们像是对二哥哥大姐姐那般好了、、、、、、”
二格格连哭带抽气儿地细细说着,赔着罪,别看二格格似是都在说自个儿的不是似的,可字字句句都在推诿,把什么错都推到了四阿哥的头上。
话语间还不动声色的捎带着年甜恬,以懵懂的神色说年额娘对下头的孩子并不真心,谁巴结着景顾勒,年额娘便对谁好呢。
四爷越听脸色便越差,是气四阿哥,也是气二格格,四爷倒也知道二格格这会子在他跟前儿耍心眼子呢,说到底还是嫩了些。
自以为用可怜兮兮的神情说话,便叫人都信了去呢,可四爷毕竟是二格格的阿玛,又不是头一回见,哪能不了解二格格。
怕是二格格的话里,至多有五分真,其余尽是假的,还隐隐的有栽赃年甜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