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姐姐也知道了的,妾身便是从齐姐姐的承乾宫出来的,只是齐姐姐不慌,觉得万岁爷罚阿哥们自有万岁爷的道理,万岁爷罚阿哥们也是为阿哥们好,便不怎的着急。”
“只是妾身心小,一遇着事儿了便耐不住,便总想着看三阿哥一眼或是得了信儿才放心,这才冒冒失失的过来了。”
年甜恬点了点头,她信了钮祜禄氏的话也就怪了,还什么心小呢,钮祜禄氏可跟李氏那个草包不一样,且精明着呢。
若不是位份低,叫人伸不开手脚,但凡钮祜禄氏能得个嫔位,这后宫里都比如今要热闹的多。
怕不是这般冒冒失失的过来是没和李氏谈妥,这才自个儿闯一闯。
年甜恬心中有数,更是没忘了她同李氏、钮祜禄氏的过节,既是两个人遇着麻烦事儿了,她总得去帮一帮才是。
“这样吧,你过去也是白跑一趟,正好本宫要去养心殿陪万岁爷用午膳去,你若是信得过本宫,本宫帮你捎句话也使得。”
“眼瞧着该用午膳了,三阿哥年纪小些,这般跪着还不用午膳,怕是得撑不住,届时本宫瞧瞧情况,若是能求情,那本宫就给二阿哥三阿哥求求情,好歹不让孩子们饿了肚子了。”
年甜恬说着,心中虽是有了计较,可面上却没对钮祜禄氏故作了什么神情,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似的平平淡淡,钮祜禄氏稍有些惊讶,却是难得对年氏生不出太多防备来,至少比对着李氏要放松些。
到底是在一个府上住了几年了,她虽是不喜年氏,也怀疑过年氏用了什么巫蛊厌胜之术来拢了万岁爷的心,更是没少在年氏手底下吃亏,可不得不承认,年氏对下头的孩子们是真真好。
即便不是年氏亲生的,她也从不把恩怨带到下头孩子们的身上,虽是平日里不怎的多关切了三阿哥,可每每见了三阿哥也亲亲热热的叫着,总归是不会害了孩子的。
钮祜禄氏一再犹豫,到底还是应了年氏的意思,总归她去了也进不得,倒还不如顺着年氏的意思来,带不带话的她也拦不住人不是,倒不如欢欢喜喜的承了情呢。
“若是不麻烦,妾身便劳烦姐姐给三阿哥传句话,叫他规规矩矩的领罚,不可再这般犯错了,妾身也陪着他一并领罚,等回了阿哥所,妾身若是有机会,定瞧他去。”
钮祜禄氏说着说着还有些忍不住泪,倒也是个厉害的,眼泪还没下来呢,眼圈儿先红了,眉间微蹙,嫣红的嘴唇也微微用力抿着,瞧着忍泪忍得辛苦,年甜恬瞧着都快要心疼了的。
年甜恬暗自啧啧赞叹,还别说钮祜禄氏这般欲哭不哭的样儿还真挺好看,人原本就是秀气柔弱型的,这么一弄着实叫人心生同情。
也怪不得以前能从李氏手底下抢得四爷几分宠爱,且不知这一个表情要对镜练多久才能用的这般顺手,着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