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这是利用熹贵人的行径离间二阿哥和齐嫔的母子关系呢,景顾勒明白归明白了,却是想不通额娘这般做真的有用吗。
二阿哥和齐嫔可是亲母子,到底是血浓于水的,这关系可割不开,在宫中亦是得彼此依靠着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怕是仅凭额娘三两句挑拨,还不足以成事。
景顾勒没想透,这会子稍稍用小手指轻轻挠了挠额娘的手心儿,年甜恬微微低头看过去,亦是明白景顾勒疑惑着呢,这会子不方便解释,便只给人稍稍挑了挑眉,回去了再细细的给小孩儿说。
母子俩心有灵犀,只互相对了对眼神儿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这会子且都不动声色的进了养心殿,净手净面,准备同四爷一并用午膳。
年甜恬拉着景顾勒在二阿哥和三阿哥跟前儿忙活一通的功夫,倒也够让四爷处置手头儿上的事儿了,母子二人回来的时候四爷也正好放下手中的朱笔。
总算是能松口气,四爷起身稍稍活动了下僵硬的脊背和腿脚,便笑着朝小格格和景顾勒迎了过去。
“饿不饿?等急了吧?爷这就叫人传膳,今儿有你们爱吃的糖醋鱼、烧鹿筋,另配八宝野鸭、绣球乾贝,旁的还有七八道,爷暂时想不出来,便让御膳房的看着做了。”
“咱们景顾勒这阵子办差有功,阿玛想来想去也不知该赏你什么,暂且先记一回,阿玛只先给你摆个小宴吧。”
四爷笑着将景顾勒抱怀里,一手还拉着年甜恬,一块儿净手去。
景顾勒一听阿玛专为他备的小宴,自然欢喜,这会子亲亲热热搂着阿玛的脖子,还有些不好意思。
“说来儿子合该为您分忧的,儿子尽力,不求什么功过,更是不求阿玛的赏,阿玛口头嘉奖儿子就很高兴了。”
年甜恬也是笑,还难为四爷惦记着,要给小孩儿庆祝一下头回办差得力,这若是叫外头两个知道了,还不知道怎的气不过呢。
“爷可别总夸景顾勒,那小尾巴都翘上天了,以后才压不住的骄傲呢。”
四爷笑着,将景顾勒放下来,先给小格格洗了手,而后父子俩才洗了去:“以后若是压不住骄傲那以后再说,眼下是不能委屈的景顾勒的。”
“倒也不光是爷觉得景顾勒办差办得好,礼部上下就没有不夸景顾勒的,说咱们五阿哥行为规矩,进退有度,对着外人不卑不亢,尽显天家风范,且听着下头人一句句的夸,爷险些都翘了尾巴呢。”
这话惹得年甜恬和景顾勒直笑,年甜恬逗四爷呢,还故意拉起来四爷的衣摆看看龙腚:“我怎的不晓得爷什么时候有了尾巴呢,爷藏哪儿了?盘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