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统是不消得操心了,可大炮到底还是个问题,且瞧着卡尔公爵贪得无厌的样子,怕是只给银子买大炮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那大炮如何解决爷可有法子?卡尔公爵总不能还将大炮给搬来了,他倒也不像个傻的,定然知道卖咱们一门炮,咱们便可自行仿制了,一千两怕是不够,偏给多了又憋屈。”
年甜恬这话正说到四爷心坎儿上了,我泱泱大清,什么时候被一区区小国掣肘过,若是真万事依着普鲁士的胃口来了,怕是能将先帝爷给气活。
这事儿四爷倒也已然同怡亲王、同诸位礼部的大人们商议过了,既是无赖了,那便做好彻底无赖的准备去。
“这下下策便是将卡尔夫人和孩子扣在大清,以他们的命相要逼卡尔公爵交来大**纸,卡尔夫人是公主,身份尊贵,倒也不怕卡尔公爵有抛妻弃子的胆子,再加之普鲁士和紧邻小国各有不和,普鲁士倒也不会随意叫大军出海攻打我大清。”
“只是用了这法子之后,且甭管日后如何补救,便也是伤了和气的事儿,这天下局势向来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没得一朝一代是千秋万世的,便是爷如今觉得大清最是平稳,也不敢保证百年后的大清又是如何,思来想去,还是多为后世积些德为好。”
“至于这好法子也算不得好,无非便是再多讨价还价些,看看能不能从义大利和英吉利那儿得些个火器上的好处,咱们不如人,这亏到底是要吃的,只是吃了这一次亏以后便再不能叫大清落得受制局面了,总该奋进些,长进些。”
四爷悠悠的说着,语气都微微发沉,原以为大清才是这世界之最高峰,洋倭蛮夷俱仰视我大清,可今儿这当头一棒着实叫他疼了,也清醒了,走出大清势在必行,再日日居于庙堂之高,眼置于头顶之上,只怕到时只有任人宰割的命了。
年甜恬点着头,倒也认同四爷的话,说来大清如今不是个固步自封的,自也知道大炮的重要,枪炮制造处不是才将将成立几年,早在康熙爷年轻的时候,这制造办便在了的。
只是大清不似那些小国连年打仗,国内平泰,难得有打仗的时候,便不消得急迫地叫人钻研出更具杀伤力的武器来获取优势,饶是这些年枪炮制造处的改良了好几回,倒也只是精细变动,只叫人瞧着更好看了而已,威力却是没怎么动的。
且经此一次有了紧迫感,倒也是好事。
不过说起这自由地了,年甜恬不由得提醒四爷一句:“爷别光瞧着咱们的地,也该管管咱们的海域,且不说真有打仗那一日,至少得保得咱们的渔民安稳,没得叫洋人的船随意进出的道理。”
“听闻海上海盗横行,烧杀抢路无恶不作,再者朝廷要出海,自也得有和海盗一战的本事,若真叫人在家门口被欺负了,说出去也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