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婧被姑母说得心头微动,想想白瑞曾对她说的话,便也不由得微红了脸去,动了动嘴唇儿到底是没说什么,只微低着头,只是再好好想想。
年甜恬应了声便也没再多劝,叫年婧转了心思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以后怎么过,还得年婧自个儿想透了才成,怕年婧又想起来以前的那些恶心事儿,年甜恬便也不再提,只说说近来些个有趣的见闻,引得年婧开开怀。
逛了一圈回到府上,年甜恬竟有些饿了,正要吩咐了膳房做些个小点心来呢,谁知道畅春园那儿竟出了事儿,说是太皇太后身子不好了。
这消息可叫四爷和年甜恬惊得不轻,二人着实顾不上玩了,且赶紧的叫人备了马车同年家众人告辞回了院子。
据报信儿的那小公公说,太皇太后娘娘这两日惯是下午抱着富灵阿打算去后湖边儿的亭子坐坐的,可今儿也不知怎得了,才将将在湖边儿坐了没两刻钟呢太皇太后娘娘便觉得一阵乏力。
正打算叫人带着富灵阿回去,太皇太后娘娘只一起身的功夫,便直直的往一边儿倒了去,白和嘴唇都白了的,可把一圈儿奴才都吓得不轻,先前已然叫太医去瞧了,只是这奴才来报信儿报得急,还没顾得上听太医怎么说,也不知太皇太后这会子可醒了。
越是朝着小奴才打听四爷同年甜恬、景顾勒便越是心焦,问来问去的着小奴才也不知太皇太后的情况到底如何了,四爷便也干脆不再开口了,只催着达春再将马车驾得快些。
原是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呢,四爷如此催促之下,竟用了不足四刻钟的功夫便到了,那前头拉车的马儿都险些累死了去,到了畅春园四爷也没停,只嘱咐年甜恬和景顾勒莫急,慢慢走过去也使得,他先骑着马快些赶过去,免得皇玛玛真不好了,身边儿连个能作主的都没有。
年甜恬忙点了头去,只催着四爷赶紧的过去,景顾勒人小走不快,便叫小德子背着,主仆一行倒也没敢放慢了脚步去,且一路小跑着呢。
且到了太皇太后的住处,年甜恬进了里间便瞧见屋里跪了一地的奴才,四爷亦是跪在太皇太后的床榻旁,年甜恬心里一咯噔,只觉得太皇太后的身子要不好了,当即便红了眼睛去,也跟着四爷跪在了一块儿。
“皇玛玛。”
年甜恬且从刚认识了太皇太后起便一直受老人家关切照顾着,如此相处着,真真是比亲祖孙还亲的,年甜恬只唤了这么一声,旁的话便再说不出来了,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