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必是得叫二阿哥三阿哥自个儿火烧了眉毛,这才顾不上去算计咱们阿哥的,那秋月二阿哥不是早早的就私下收用了吗,正巧儿明儿福慧大师来祈福,便趁机叫人丢丢脸去!”
小德子愤愤的,一开口用的招儿也狠,若是明儿真将二阿哥同秋月的事儿捅出来,二阿哥定然不只是受叱责那么简单,怕不是万岁爷趁着怒意和急切能将齐嫔一并处置了去。
不过这事儿只想想便作罢,翡翠忙劝了小德子两句:“这事儿可不是咱们三两句便能决定的,你想叫二阿哥倒霉,总不能还连累了咱们主子,咱们的言行可代表了主子,眼下设计也晚了,若是叫万岁爷查出来是你动的手脚,定要误会是咱们主子的意思。”
“主子原就身子不妥呢,你这一闹且不知是帮主子还是害主子了,要我说,警告了一番下头的奴才便是,谅他们也不敢将五阿哥如何了,无非就是细作罢了。”
翡翠说完,紫檀又觉得不妥,总觉翡翠的手段太过柔了些,警告了下头人又能有什么用呢,先将人都换了才要紧。
几个人各有各的理,虽不至于吵起来,可到底一时半会儿的决议不出来,且在外间儿压着声儿,说到酣处竟也忘了里头还有主子呢,时不时的高声些个,竟是将年甜恬给惊起来了。
年甜恬没作声,只是躺着默默听翡翠几个的话,慢慢的便也听出来三个人议论什么了,想想李氏和二阿哥那德行,不免哂笑些个。
这也着实太坐不住了,眼下她可还没死呢!
“眼下情形就该用了重手段去,秋月暂不必用,本宫留她之后还有大作用呢,你们只管去泊远斋,哪个奴才不老实便当众将那奴才打死了事,叫人都看看,这就是不忠的结果。”
年甜恬沉着声儿说着,甫一出声儿,外头仨人便忙噤了声儿去,忙进来跪在主子跟前儿赔罪,年甜恬摆摆手也不在意,知道下头人是关切着景顾勒呢,不然也不会凑到一块儿商议这事儿去,便着实没什么好责备的。
“没怪你们的意思,眼下我身子不成,且只能靠着你们多关切着阿哥了,刚刚的话都记清楚了吗?”
小德子忙回:“记清楚了,奴才这便办去,定是要震慑了下头的宵小,护得阿哥周全,依奴才看,阿哥身边的奴才俱是年纪小的,只怕办事不牢靠,不若先派小欢子过去盯着些,他虽是年纪也不大,总归是比陈进忠要好些的。”
年甜恬点了头,眼下还疲乏着,便也没起身,只是躺着兀自思考,虽是她也不愿意面对着生老病死之事,可眼下她身子越发不济的,有些话早早的交待了下头的人总归放心些。
“我虽觉得我这病算不得什么大事,定然能有些转机,可命数这东西谁说得准,我才躺了这大半个月的功夫下头便已然坐不住了,可见是得早早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