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无不可惜的叹着,倒也算是一语成谶,翌日早朝便有了决议了,当众宣读八爷四十条罪状、九爷二十八条罪状之时年甜恬还未起身呢,且赖在被窝儿里隔着帷幔听小德子同她一字一句的念。
“、、、、、、允禩若肯实心办事,部务皆所优为,论其才具、操守,诸大臣无出其右者,朕深知其能办大事,若论才力,朕也只是能与之相当,朕甚爱惜,非允禟、允?等可比,而其心术之险诈,教唆兄弟,残害手足、以乱皇权,实为冒天下之大不韪,宗罪四十,即刻颁示于全国。”
“至于允禟,朕见其罪名稍次,不及允禩罪责深重,意欲稍宽,朕昨日亲见之,允禟不知感激朕恩,肆行傲慢,全无臣下事君之礼,且称出家离世等语,其意以为,出家则无兄弟之谊,离世则无君臣之分,如此荒诞不经,朕不解其胸中是何意见也。”
“朕受皇考付托之重,临御以来,于国家政务悉心办理,朕自揣精神力量,可以经理有余,惟于弟兄之中,此数人万难化诲,既不感恩,又不畏法,使朕心力俱困,允禟外饰淳良,内藏奸狡,贿买恶棍,到处称誉,宗罪二十八,断不可饶恕,同允禩一并颁示。”
“另革其二人及苏努、吴尔占等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将允禩之妻、允禟之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其余侧福晋等一并同前,改允禩名为阿其那,其子赐名菩萨保,允禟为塞斯黑,即日便压往直隶受监。”
“允禵亦有罪责两条,虽为朕胞弟,但国法家规尚在,绝非情份可免,因其多为诓骗才至歧途,后又及时醒悟,舍身救皇五子弘曜身受重疾,且依情理,便罚驻守山陵两年,因其子嗣有碍,朕于心不忍,便将皇四子弘时及皇二女尼杨琪琪记于允禵名下,交予其一双儿女有所照养、、、、、”
且听到这儿,年甜恬着实惊讶,忍不住打断了小德子的话去,掀了帷幔直问了人:“万岁爷竟是将四阿哥和二格格给了十四爷,裕贵人可愿意?她可就指着这两个孩子过活了,万岁爷这是要了裕贵人的命了。”
小德子笑笑点头,心里颇为畅快:“可不是嘛,不过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您近来忙着,奴才没顾得上给您说这些个闲话,那二格格且才被万岁爷挪去西三所没几日呢,又开始不老实了。”
“也不知从哪儿养出来的臭毛病,见不得人好,先帝爷的十公主同二格格住得近,小公主不过说了句二格格皮肤不白皙,二格格竟就恼了,当即攥着簪子便要划了十公主的脸去,若不是下头人看得紧,十公主脸就坏了的。”
“万岁爷训斥了二格格一回,二格格明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又变了脸去,不知从哪儿捉来了死老鼠作弄十公主,且叫十公主吓得魂不附体,大病了一场呢,近来二格格又去瞧了怀格公主,还顺走了怀格公主一对儿耳环,偏那是内务府刚给怀格公主打的,成亲那日要戴,丢了自是惊怒,且叫人好生查了,二格格自然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