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莫慌啊,奴才也不是逼您的意思,您稍安勿躁,此事还需得细细筹谋着,既是眼下见不得万岁爷,那咱们总能见得了皇贵妃娘娘,您别忘了这钟粹宫中还住着一位恭妃呢,她同娘娘的关系可非同一般着。”
“便是不借助恭妃,咱们自己找上门也使得。”
唐氏略有些不乐意的蹙了蹙眉,语气里都带着满满犹豫:“非得如此吗?”
云霞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又反问了人去:“那您又只满足于贵人的位份吗?您眼下的用度还不及在家中半分呢,想要什么还得靠家里送银子过来,不说老爷个夫人如何想您,您自个儿又如何看自己呢?”
且听人这般一说,唐氏当即心下一酸,看看满屋的陈设,看看略有些狭窄的配殿,想想自个儿战战兢兢的日子,便也不得不叫她做了决定了。
“知道了,我那儿有一对儿羊脂玉的镯子成色极佳,明儿带了给皇贵妃娘娘送去吧,虽是娘娘定然看不上我这仨瓜俩枣儿的,可也算是一份心了。”
云霞见自家主子想通了,面上当即露了笑意,忙微微福身儿应了声:“嗳!奴才这便去寻来!”
翌日一早,唐氏便起身梳洗打扮了,因着知道自个儿的样貌不差,唐氏生怕自个儿的样貌碍了人眼睛,故而入宫后一改以前的鲜丽打扮,尽挑了素净的衣裳和首饰。
一身儿月白压暗纹的旗装,其上略用了些稍粉的丝线绣了花瓣做装饰,便也不至于显得过于素了,宫中忌白,若是打扮太过素净倒也惹得人不喜呢,总归处处是约束,处处得用心呢。
且早早的到了翊坤宫门前守着,唐氏竟扑了个空,眼下还不到卯时呢,娘娘竟已然不在翊坤宫中了,且问了下头的奴才娘娘去哪儿了,下头的人一个个的嘴巴严实着,也不说什么有用的,只道主子不在,今儿上午不得空呢。
如此唐氏也只得悻悻而归,正要走,竟还遇见了同样过来的哈达那拉氏,倒也是备着厚厚的礼来的,这人拿的东西比她显眼得多,倒也不知是什么物件儿,且用一两尺见宽的乌木匣子装着,着实醒目呢。
“好巧,那拉姐姐这也是要拜见皇贵妃娘娘?”
虽是二人位份相同,可哈达那拉氏要比唐氏大一岁还多些,故而唐氏便也客客气气的称呼人一声儿姐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