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瞧二阿哥这是什么话,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二阿哥是额驸的亲弟弟呢,竟是歪屁股歪到如此境地,他姐姐都被人打了脸面,里子面子尽丢了的,二阿哥竟还劝她息事宁人,劝她堂堂和硕怀格公主同额驸,同那贱人母子低头!
一句话都未说呢,且见佛拉娜红着眼咬着牙,狠狠的先给了二阿哥一巴掌去:“弘昐,枉我这么多年疼爱你,甚至为了你不惜嫁入瓜尔佳祺峘,如此牺牲你竟还不念着亲姐姐好,反倒一心顾及着自个儿的前路!”
“你当我傻,看不清你的那点儿小心思,谁道我竟真真是个傻的,还盼着你能不辜负于我,我早该看明白的,你能借着亲姐姐的亲事来为自个儿铺路,便定然是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又怎会在我受委屈的时候同我站在一处。”
“便是同咱们不怎的对付的皇贵妃娘娘都分得清是黑非白,能表明了自个儿的态度,你这算什么?”
“息事宁人?委曲求全?我告诉你弘昐,你想都不要想!这事儿我爱新觉罗怀格闹定了!我不为自个儿的脸面也得为了皇阿玛的脸面为天家的脸面,就你这般连亲姐姐都能推火坑的人,断没有资格肖想那万人之上的位子!做梦吧你!”
佛拉娜这亦巴掌直将二阿哥的左耳都打的嗡鸣作响,再迎头受了佛拉娜的怒斥,二阿哥哪儿能受得住,当即那脸便气得发红,身子都恼得直颤,拳头更是紧握,若非这是在皇阿玛的地界儿,若非跟前儿教训他的不是他的亲姐姐,他只怕早动手了的。
眼下二阿哥怒不可遏,只得咬牙切齿的也朝姐姐还了心中的不满:“这全天下就你委屈!就你不委曲求全!且把我说得禽兽不如,你这妇道人家又知道什么!”
“且看你平日里精明,谁道也没比额娘聪明到哪儿去!目光短浅,十足蠢笨!断不知忍辱负重为何物!”
“你是尊贵的和硕公主不假,可你也不瞧瞧咱们什么出身,额娘才区区嫔位,那三阿哥都能同我平起平坐了,你算得哪门子尊贵!我日日在宫中岂能不比你受的委屈少,只是一个外室便叫你坐不住了,你既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才同那瓜尔佳祺峘成亲的,那怎得闹事的时候不想想你那在宫中忍辱负重的弟弟!”
“眼下受的委屈算什么委屈!等我坐上那太子之位了,等我做了皇帝了,你定然也更加尊贵,届时再收拾了你厌恶的人岂不痛快,偏你没一点儿城府,什么事儿都挂在脸上宣之于口,便是同额驸合离了你又能如何,成过一次亲的你还能找到比瓜尔佳氏门第更高的人家吗?”
“你自个儿不爱惜名声便别来拖累我,我亦不想有如此艰难的人生,亦不想要如此不中用的的额娘和姐姐!若我额娘是皇贵妃,是皇后,我还稀得给你费心找好人家,拉扯着你往上爬?笑话!”
二阿哥一言可是彻彻底底将自个儿伪善的面具撕破了的,可饶是句句不饶人了,那字里行间仍残着算计,只是换了种方式逼着佛拉娜委曲求全罢了,许是眼下佛拉娜在气头上还想不通,可但凡冷静下来了,便也能体会到他的“用心良苦”。
佛拉娜自是受不住弟弟如此态度,直觉得自个儿一颗真心尽喂了狗,原以为自个儿只是被额驸给骗了,谁道弟弟也没比额驸好到哪儿去,佛拉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之感,当即又要抡圆了胳膊去打二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