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列国近年发展,无一不是在以战养战、拓宽国界的路上,唯大清偏安一隅,只守着自个儿的疆土好好过日子罢了,先帝爷在时虽常有战事,可无一不是保家卫国驱除鞑虏之战。
大清百姓没有野心,只想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大清将士们虽是勇武,亦没有太大的野心,上至帝王,更是只有固守江山社稷的心思,且论古看今,细究汉学传承,留至人心的唯有温良二字罢了,哪儿像是洋人,一个个狼崽子似的贪婪。
但凡大清积贫积弱,只怕大清臣民的下场不比那被随意贩卖的黑奴好到哪儿去,甚至可能更惨些,老祖宗的话说得好,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且有此顾虑着,白大人和诸位大人心头惶惶也没个章程,对着进帐的大笔银子也少了些笑脸,且趁着正巧遇见法兰西有开往大清的大型船只,这信儿便这么嘱托出去了。
当初倒也不是尽托付给了洋人,随行的还有水师的一位偏将和一位会翻译的大人,只是这一路着实不巧,路上竟遇见了海盗,洋人的货船虽大,可为了多装些货物,随行的人手却是没往常多。
这一打起来难免有些伤亡,那偏将便是半道上受了伤不幸殒命了,唯剩那大人也吊着半口气,只可惜一路上也没什么靠谱的郎中,洋人郎中只会放血,那文官熬到离福建关口还有一日的距离时便咽了气。
那大人临终前这才将信件和信物尽托付给了船长,也就是那商人主,好在这人还算靠谱,受嘱托尽人事,这才叫四爷同朝廷知道了外头的事儿。
“这二位大人都是我大清的巴图鲁,爷心疼他们的命,这去的时候一路顺遂,谁道回来的时候竟经此不测,至于列国的狼子野心有待商榷,可剿灭海盗的事儿爷绝不容人置喙!”
“这便给福建、厦门水师传信,即刻发兵剿灭海盗,如此也算是为之后咱们大清使团保驾护航了,爷不在意船上能运回多少银两和珍宝,爷只在意诸位爱卿们的安危,他们于大清来说可比金银还贵重。”
“眼下六月里发兵,清剿两个月足矣,之后白大人一行约莫是九月、十月里便得归了,爷必派水师百里相迎,断不可在家门口还出了什么岔子。”
一说起来那牺牲的二位大人年甜恬亦是唏嘘,连连点了头去:“合该如此,除厚葬二位大人外,爷还是多赏他们的家人吧,没的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且不知这两家以后的日子多难挨呢。”
“若是可以,必是要给他们的妻儿些个优待,好好将孩子们养大,家里人这才过得有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