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万岁爷的话,那六个造次的确实是八旗的无疑,只不过多是混口饭吃的,一辈子便也这般了,唯那校尉还算有几分关系,他是镶黄旗舒穆禄氏的,名叫勒图。”
“虽是旁支里的旁支了,家里上数三代也没出来什么大人物,可架不住他阿玛是个会巴结的,眼下在口北三厅镶黄旗牧场中吃得开,认识好些人物,这才给勒图谋了眼下的差事,又时常替勒图打点孝敬着,这才得以叫勒图如此放肆。”
“且靠着着镶黄旗的名头,勒图又娶了宣化府尹石大人庶出弟弟的外甥女,有了此等靠山,这勒图便更加肆无忌惮,除了守门时搜刮些个民脂民膏,这些年似还做了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许是同周边几十桩女子失踪案有关。”
“臣查到此处便出城给您禀了,达春大人则带人暂留在怀安城中细查些个,臣同达春大人总觉得这些人还有些更深的银钱纠葛,若只是靠着裙带关系,想来还不至于叫这勒图猖狂至此,总归是要再仔细将他们背后的关系好好挖清楚的。”
四爷点头,他自出行前便已然安排好了,巴彦等人的职责重在护卫,而达春等人则重在探查底细,且给了人自由行动的权力,故而四爷对着达春等人的随机应变也没什么不许的。
且说完了这些,巴彦又从怀中掏出一小布包呈了上去,说完公事了,这会儿气氛稍缓和了些,巴彦对着万岁爷面上也稍带了些笑。
“万岁爷瞧瞧这是什么。”
“你倒也学会卖关子了。”四爷轻笑一声,只管接过去打开,这一瞧,里头竟是一沓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五百两银票,另还搭着两个小荷包,一个是四爷给出去的,一个是苏培盛的。
巴彦竟是这么会子功夫便将给那畜牲的银子尽数拿回来了。
“怎么拿回来的?竟是这样的快,你莫不是将那勒图给绑了吧?”
四爷笑问了一句,稍瞧了瞧荷包里的碎银子,竟是分毫不少,可见是那勒图还没将银子捂热呢便被巴彦给寻回来了。
巴彦也笑:“臣哪儿能绑了他,岂不是打草惊蛇,下头有不少兄弟们都身法了得,正巧那勒图贪得无厌敢搜兄弟们的身,只眨眼的功夫就把勒图身上的钱财全顺过来了,敢得罪爷,给他十条命都不够狂的!”
“除了这些,兄弟们还另顺走了他不少东西,脖子上挂的本名佛牌、腰间的令牌、、、、、只要想,兄弟们连他贴身穿的衣裳都能给顺来,只不过他一个脏兮兮的二流子,兄弟们顺走他贴身衣物还嫌腌臜呢,不过是拿些个身外之物罢了。”
“这些物件儿爷谅臣暂不能给您过目,先前苏公公许是吃了亏,臣便想着将这些东西给给苏公公瞧瞧也使得,苏公公鬼主意多,能叫他出出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