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真是额娘同那阿克丹互有情谊,这一走了之也是害了两大家子,末了两个人还得受了通缉,额娘的名声也尽毁了,可见这阿克丹便是不受人挑拨也得走到这一步去,他哪儿是喜欢额娘,他是心中不平,得不到便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毁掉罢了。
“额娘,这事儿儿子知道了,儿子给您说一事,这二年您和阿玛不在宫中,那有心人可没少经营,熹嫔和三阿哥明面上看着对谁都和气,可算计最深的也是他们,今儿阿玛跟前儿的二等奴才小宋公公便倒戈于儿子了,虽还不确定这般墙头草到底真心假意,但已然可见他们母子的手实在伸的太长了。”
“儿子便想着茉雅琪平白出现在您跟前儿许是也同这两人脱不开干系,若依着寻常,那身上背着罪的奴才是断不能在主子跟前儿伺候的,除非是熹嫔刻意要来的。”
年甜恬自也是同景顾勒想到一处去了,可茉雅琪昨儿是跟着谁来的她都不知道,许是跟着熹嫔来的,也许是御花园的奴才,也许是膳房伺候摆膳倒酒的,且得慢慢查呢。
“此等小事便莫要惊动你阿玛了,他平日里已然够忙的了,如今还不知你十三叔的情况,刚刚你阿玛手都是颤的,若再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惹他,你阿玛也非得气倒不可。”
“他们既是想算计,那便让他们算计去,我倒要看看她们能有多大的本事,钮祜禄家能有多大的本事,额娘从不针对于人,可也不怕人。”
年甜恬拍着景顾勒的手背劝慰一声儿,只管叫儿子放心,争不争那个位子还是两说,可年甜恬断不能叫旁人害了她的孩子,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年甜恬若真恼了甭管熹嫔也好还是三阿哥也罢,定不叫人好活了。
景顾勒只管应下,虽他是能护着额娘的年纪了,可听着额娘的袒护之言还是心中极其的安心,凡有额娘在,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事儿您也莫多放在心上,只凭着他们娘俩眼下的势力,想跟咱们斗还远远不成呢,少不得再伪装个三四年去。”
年甜恬点了头,便也不再多想,只管掀了帘子问小德子去,想来也该到怡亲王府了。
这紧赶慢赶的到底是比不得四爷骑马快,待到了怡亲王府,听门口候着的侍卫说,四爷已然早他们一刻钟到了,然众人都在里头关切着十三爷呢,便暂没什么主子来迎了年甜恬和景顾勒。
不过眼下不是将虚礼的时候,年甜恬且同景顾勒去了正院。
且见正院灯火通明,府上福晋、侧福晋、格格和孩子们已然聚齐,唯不见四爷的身影,想来是随着太医一并进去了。
“怡亲王眼下怎样了?”
年甜恬顾不上见了下头的礼,只管赶紧的去拉了兆佳氏的手,兆佳氏已然哭成个泪人了,着实自责的不得了,跟前儿还跪着一面嫩的格格,且见脸上被打的通红一片,想来今儿夜里是这位伺候,如此才耽搁了怡亲王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