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长这么大了,才见过几次映娆,我可是您亲手带大的,到底还是一心的跟您好,您爱吃的儿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春天里您爱用鲜嫩的笋丝,夏日里您爱用鲜香的槐花,秋日里您爱用肥美的鲥鱼,冬日里您爱香甜的蜜薯和板栗。”
“您喜甜不大能吃辣,您也喜欢用肉但不喜欢肥的,您也喜欢山药,可为了儿子您是一口都不吃的、、、、、、您的喜好儿子都尽数记在心里,可对映娆,儿子却只知道她喜欢些个甜的而已,旁的是一概不知的。”
且听景顾勒这长篇大论,年甜恬心中说不熨帖是假,不过自个儿跟准儿媳一块儿争儿子的在乎也太掉价了些,不过是玩笑罢了,知道景顾勒不是那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便是了,只管应了小孩儿的求,之后若见了映娆多照拂些。
“好了,你就安心吧,你媳妇的事儿额娘帮你操心,你只管好好照顾自个儿,好好跟着你十三叔办差就是了,这一走两个月,额娘还怪想你的。”
这屋里没旁人在,景顾勒便也不消得拘着什么规矩,只管起身轻轻抱了抱额娘去:“额娘,儿子也想你,想弟弟妹妹们,儿子这一去两个多月,您可好好的顾着自个儿,莫为了我们不顾自个儿的身子,只有您好,我们才好。”
年甜恬只管点头应下,对着小孩儿的关心安慰年甜恬还挺感慨,且叹孩子们一天天长得也太快了,她只觉得自个儿做额娘还没几天呢,再过几年孩子都要成亲有自个儿的孩子了。
母子俩说了半晌儿的话,年甜恬没叫景顾勒陪着他用晚膳,只管打发小孩儿回去收拾些个细软罢了,明儿一早就走了,晚上也务必得早些歇息。
景顾勒应下了,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因着知道映娆许是没收着他的信,他这会子也无心收拾什么,只管又叫陈进忠给他研墨,且坐下来好好再写一封托额娘给了映娆去,虽是额娘肯帮他,可他没得让额娘替他解释的道理,他既是招惹了映娆,自该有一份担当的。
且等着这信再送到年甜恬手中已然快三更了,年甜恬正梳洗着,四爷也在跟前儿,这冷不丁的得了儿子的信四爷也稀奇。
“景顾勒若有话同咱们直接来说便是了,眼下还没出发呢,有什么不好说的?”
说着,四爷便要拆了景顾勒的信去,年甜恬忙一把从四爷手中抽了出来,笑着打趣:“爷自作多情了,这信可不是给咱们的,咱景顾勒是心有所属了,里头尽是些酸话拜托我转交的,爷好意思看啊。”
四爷听这话着实意外,且忍不住乐,着实不信景顾勒有喜欢的了。
“他才多大啊就有喜欢的了?你们娘俩尽合起伙儿来诓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