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年甜恬伤了手指头,不知道还当皇贵妃娘娘瘫痪了呢,吃喝拉撒都须得四爷帮衬着。
“你这伤我不能叫你白受了,且瞧着吧,她想毁了我的名声,我便先一步毁了她的名声去,连带着他那好儿子的名声也甭想落好!”
年甜恬笑笑,抬手点了点四爷的紧蹙的眉心:“她都要没命了哪儿还会在乎名声,爷可甭做什么多余的,反倒叫人觉得咱心眼子小。”
四爷头回不听小格格的劝,且摇头去:“她不在乎?她就是太在乎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她就是想激怒了爷,叫爷做了当众做了什么不该的,这才显得她好生委屈,被亲儿子欺负至此,她这是想叫爷遗臭万年呢!”
“多谢咱们娘娘袒护,打乱了太后的算计,既是她还活着,爷必是要人都瞧瞧她什么嘴脸,只盼她多活两天,看爷怎么气她!”
难得见四爷揪着谁不放的,年甜恬有些想笑,哄孩子似的顺着四爷的心思来:“那可要我做些什么,我旁的本事没有,打人气人的本事还是很有几分的,爷也是见识过的。”
一说这话,四爷也笑了,彼时他还想着小格格都做了四个孩子的额娘了,定然不会再有拿着盘子往人脑袋上招呼的事儿了,多是年轻气盛才能做出来的事儿了。
谁道眼下风采不减,还这样生猛,满屋子爷都看呆了,且想想先前众人的惊叹,四爷没觉得面上无光,反倒因小格格的举止心里泛着骄傲似的,这世上再没人对他这样满心的好、满心的袒护,满心的关切了。
被人袒护的感觉虽好,可四爷哪儿舍得小格格劳累:“便是真打人,也该爷动手了,没得还叫你护在身后的道理,你只管躺着,且看明儿便风向大转,吹尽太后的颜面和伪善去!”
四爷的动作且快着,晚上发生的事儿,第二天一早便传得满京风雨了,然这传得并非是太后娘娘发癔症诅咒皇上和皇子、皇贵妃娘娘当众殴打太后一事,而是太后大发癔症,不仅直言叫万岁爷和下头的孩子们去死,还出手殴打了皇贵妃娘娘和宗亲们。
皇贵妃娘娘为了孝道,便是见了血也不肯还手,十四爷愚孝,不仅不劝着,反而也跟着放肆。
末了太后娘娘和十四爷被侍卫制住,这才得了几分安宁,而后叫太医给太后娘娘又细细诊脉,这才知癔症是假,心中不满是真,太后她老人家眼下还做着叫十四爷当皇帝的梦呢!
窥伺皇位、诅咒皇帝、殴打皇贵妃、、、、、、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足够太后和十四爷跌入泥潭了,然万岁爷和娘娘实乃忠孝两全之人,也见不得太后此般年纪还受了牢狱之灾,便只夺了十四爷的爵位,再度将人拘起来了罢了,太后则在畅春园颐养天年,不再理事。
天家甚少有这样的丑闻出来,且一有这传闻,即刻便像是星火燎原般传遍了整个京城,太后和十四爷被扣了谋逆的罪名,各宗亲谁敢去沾了边儿,更是不能巴巴的说出实情,免得惹得自个儿一身骚了。
四爷如此倒打一耙,不仅坏了太后和十四爷的名声,反而堵住了所有宗亲的嘴,谁敢说实话那便是站在四爷的对立面了,那便是谋逆不敬,如此一来,众人为解了四爷的戒心,便只好也跟着诋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