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二阿哥府上能经营的这样红火,听闻全是靠着钮祜禄氏的嫁妆撑着呢,每个月都要问娘家要银子呢,也难为瑚大人一把年纪了还为儿女操心,舍了老脸巴结着二阿哥。”
“嗐!竟还有这样的事儿,你可莫瞎说乱嚼了人家的舌根子!”
映娆不是个事多儿的,且管着贝子府上下都够忙的了,又怎会巴巴的打听旁人的家事,若不是身边儿的丫头提起来了,她竟还不知二阿哥府上是这般情形,更是没想到二阿哥身为皇子竟这样不要脸!
“这还能有假!”轻罗忙应了一句,一提起这事儿也是一脸的激切呢。
“二福晋的人常来请您,先前奴婢也跟着您去过二阿哥府上,这事儿是可是听二福晋跟前儿的大丫头亲口说的呢、、、、、、”
细细说了半晌,映娆听得直愣,末了听得一肚子气,从牙缝子里挤出一句不要脸来。
这句不要脸可没说亏了人,这年头哪家正经的爷们儿会用了妻子的嫁妆养活一大家子,嫁妆是女人自个儿的底气,是要用作自个儿体己或是给了下头孩子们的。
凡听谁说爷们用了自个儿女人的嫁妆,那这般人岂能称作是爷们儿,便是放在民间,这般手软嘴软的爷们儿也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旁的不说,只瞧她和景顾勒,她的嫁妆景顾勒连过问也不过问的,凡领了份例或是米禄,第一时间便交给她管着,甭管是景顾勒自个儿攒的银子,还是皇阿玛和皇额娘私下里补贴的,且都交给她管着,景顾勒连账本也不瞧。
平日里办差出门,衣食住行也皆有内务府或是当地的官员安排着,若不是她硬给人塞些应急的银子,景顾勒就这么空着手出门儿了,若下头有人孝敬,景顾勒也知道什么该收什么不该收,但凡收了,那必是又交到她手上来。
再瞧二阿哥,这位爷可倒好,自个儿手头儿紧紧巴巴的也就算了,还腆着脸用了福晋的嫁妆,收了老丈人巴巴送来的银钱,二阿哥竟也好意思开这个口,只想想,映娆都替人臊着脸皮。
嫁了个这般没用的,再瞧钮祜禄明月,映娆反倒是有些可怜人了,且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叫轻罗拿来了钮祜禄氏的帖子,上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如轻罗所言,是请她去府上一块儿听戏呢。
说是还请了宗族里的好些太太,再过两日便是腊八了,各家爷忙碌着也是顾不得回,她们这些女眷聚在一处热闹些个也使得。
总归去赴约的也不止她一个人,映娆思来想去的,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的,只管叫轻罗去给人回个帖子,她后日准时便到。
轻罗只管依着主子的吩咐去办差事了,旁边儿的流萤想着自家主子许久不出门儿,出门儿必是要好生打扮些个,这会子还拉着自家主子挑起来新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