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荆安过去将碧鸾和万萍扶起来,走到了正持剑对准谢维宁心口的白卿风身边。大喝一声:“谢维宁,你究竟往我身体里注了什么东西?要是不想死,速速把解药交出来!”
谢维宁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仿佛要被一剑穿心的人并不是他。他看了看紧随蓝荆安赶过来的冯燕和蒋仙林二人,对蒋仙林点头示意:“你就是那个九州圣手吧?你去告诉你们小司命,情蛊到底有没有解药。”
蒋仙林顾不得追问谢维宁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赶快让蓝荆安把在洞里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蓝荆安三言两语把事情讲了个大概,并把谢维宁和尹泉所提情蛊之事说了一遍。
蒋仙林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及其难看,但却还是对谢维宁的话将信将疑。
蒋仙林盯着谢维宁,对蓝荆安解释说:“情蛊是西南边陲苗人特有的巫术蛊毒一种,据说只有苗人的巫女才会。巫女会把情蛊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这样二人就可以生死相依、永不分离。情蛊不是毒,没有解药,可以说除了种了情蛊的两人,无外法可解。”
蒋仙林继续说“我也是从医书上看来的,并没有亲眼见过。但小司命描述的过程确实和书上所写的种蛊过程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书里面写的是不是都是真的。而且这种蛊毒应该是苗人巫女不外传的秘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蓝荆安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情蛊这般厉害,当真无药可救。但是蒋神医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么隐秘的蛊毒,谢维宁一个夏国的皇子又怎么能掌握?谢维宁惯会用计的大名,她可是听过的,该不会是他在诈自己吧?
谢维宁正得意的望着蓝荆安,没想到蓝荆安接了白卿风手里的剑,亲自威胁他说:“你少来这套。情蛊既然难得一见,你又从何得来?夏国九皇子诡诈的名头,我可是早有耳闻。你老实交代到底顺着我的手腕注了什么东西,若是再不说实话,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了你!”
谢维宁没想到蓝荆安并不信他,反而扬言要杀他。他倾国倾城的容貌上眉头稍皱,但却轻笑一声,不仅没有避着蓝荆安手中的剑,反而将心口向前一送。锋利的剑锋瞬间刺进去寸许,鲜血即时就把谢维宁青色的袍子染红了一片。
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谢维宁疼的直接后仰倒了下去。尹泉惊呼一声,一把托住了他,赶快把他放在地上,试图为他止血。
于此同时,蓝荆安的手早已松开了剑,那种尖锐的痛感也仿佛刺在了她的心上,让她一下子就倒在了身后白卿风的怀里。
众人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有怀疑。谢维宁竟然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展示了情蛊的威力。白卿风等人再是恨的牙痒痒,也迫不得已,赶紧让蒋仙林先去给谢维宁救治,否则,他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蓝荆安可能也会没命了。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蒋仙林给谢维宁上了普通金疮药,勉强包扎上了。可这荒山野岭,缺医少药,蒋仙林手里又没带王不留行散,虽然能暂时为谢维宁止住血,但指望谢维宁立刻恢复还是不可能的。
谢维宁缓了好一阵,总算才能在尹泉的搀扶下勉强站起了身。他这边情况转好,那边蓝荆安的痛感也跟着消失了。蓝荆安经过两次亲身感受,知道谢维宁所言不虚,更是对他恨的咬牙切齿。
谢维宁却虚弱的对她笑笑,对她现在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表示很得意。
蓝荆安身体转好之后,先把洞中所梦简要告诉了大家,只说见到了先祖和蓝舒窈,并且蓝舒窈让她继任第三十五代大司命。众人对她的所说都深信不疑。冯燕严肃的宣布蓝荆安自此晋为少司命,只等明日完成加封大典,正式升为大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