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看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机的栗丰,琅琊这次遭劫,死伤无数,元气大伤,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恢复,如今栗丰也是生死未卜,一想到这些,玉衡真是百感交集,可悲可叹,这些弟子经过此劫,必定成长不少了吧!或许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师弟,”玉衡坐到床边,明知栗丰听不到,却还是说,“你啊!比我强,师父曾说你的天赋是出了小师弟之外最好的,只是陷入情劫,无法自拔,道与情只在一念之间。情难得,道更难求,师弟,好好想想吧!”
玉衡拿出装着萧乐儿魂魄的玉葫芦,一抹鹅黄色的魂魄从中飘出,飘落到栗丰的天灵盖处缓缓消失不见。
栗丰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知梦见了什么。
“师父!”青溪问了在朝伏大殿扫地的弟子,知道玉衡到了栗丰师叔的院落,一路寻来,天色,已渐渐大明。
“师父!”
“师父!”青溪站在院落的门口,不敢前进,栗丰师叔shou了重伤,若师父正在替师叔疗伤,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只怕会误了大事,只好站在那儿眼巴巴的等着。
玉衡听见青溪的声音就知道是青颖那边出了事,看栗丰清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出了门。
青溪见玉衡出来心事重重地样子,正要告诉玉衡关于青颖的事,却被玉衡抬手示意青溪不要出声,两人迅速的赶向青颖的院落。
靑悦始终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不怎么想见玉衡,曦闰看见靑悦的表情有些奇怪,可又不是问的时候。
“师兄,青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己不出来,也不让我们进去!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啊!”曦闰是真的着急了,现在的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衡的眉头也是皱得展不开。
玉衡来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青颖,是为师来了!你先把门开了再说,不管什么事,师父会替你想办法的!”
每个人都紧张的盯着门的动静。许久,屋内都没有任何声响。
玉衡的低眸,突然把门踹开了,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面破碎的铜镜外,什么也没有,就连被子也是叠得整整齐齐的。
“青颖呢?怎么会这样?”靑悦率先冲进房间,转过头来,看着众人。
曦闰捡起那些铜镜的碎片,碎片下,压着带血的纱布,“看来,青颖是自己拆了纱布,从窗户离开了吧!”曦闰的手,指着半掩着的窗户。
“唉!”玉衡颓废的坐到床上,枯槁的手轻抚着青颖睡过的床,这孩子,多难啊!
青溪的手紧握成拳,砸在了门上,师父吩咐自己照顾大师兄,可是现在连大师兄的人都不见了,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青溪!”靑悦见青溪自责的跑开,正想追出去,却被玉衡叫住,“丫头,让他去吧!他的心里也不好shou。”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青溪一路奔跑,忘记了一切法力,只是用生命最原始的方法奔跑,奔跑,有什么方式,可以让心里的难过减退,究竟怎样才可以让时间倒流。
青溪闭上双眼,任凭眼泪流下来。
宓娃想了一yie,知道自己继续待在琅琊只有shou气的份儿,于是天刚亮就打算离开,本来还想去曦闰的院落和他道别,可是居然发现曦闰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过。
宓娃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强行压下自己的怒火,离开了曦闰的房间,走到琅琊大门时,碰上了闭着眼睛奔跑的青溪,两人都没怎么注意,结果撞到了一起。
“哎哟!”宓娃揉着被撞的生疼的额头,心里又像是烧了把火一样,正想破口大骂,却看见是青溪,这个弟子在琅琊似乎还很shou器重,大清早的不知往哪儿跑,难道又出什么事了吗?和曦闰有关吗?
“这位师兄不知为何行事匆匆啊?”宓娃问,声音极尽娇媚温柔。
青溪抬头,看见居然是宓娃,她从琅琊出事以来就到了,一直在照顾师兄弟们,大家嘴上都不说,可心里都是很感激她的,宓娃人长得又很漂亮,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仙女都漂亮,在这样的情形下,青溪鼻子不知怎么的就开始酸溜溜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宓娃有些急了,“是不是靑悦师妹……”
“不是的!”青溪从地上站起来,又将同样都在地上的宓娃扶了起来,“宓娃师姐,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没照顾好大师兄,才让大师兄不见了!”
宓娃倒是见过青颖几次,他和曦闰两人走得非常近,感情又十分的要好,宓娃早就留意过他,那日曦闰和玉衡将他从束魔阵法里背出来,经过一番抢救,自己好像听见玉衡说什么生命已无大碍,只是脸毁了。
宓娃对着青溪又是笑又是安慰,青溪很少下山历练,根本不懂这些,以为是宓娃热心助人,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诉给了宓娃。甚至,将青颖靑悦的爱慕都一并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啊!青溪师兄,你也不必着急,我想青颖师兄只要想明白了就会回来的!现在琅琊的事千头万绪你可不要贸然离开啊!”宓娃温柔的说着,她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如果自己第一找到了青颖……曦闰、靑悦这是你们逼我的!你们给我的伤害,我会一一还回去!靑悦,居然还会有人喜欢你!哼!我会让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百倍的加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