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人显然是看花了眼,只得挥动长剑,架起结界,但,为时已晚,万剑齐发,倾巢之下焉有完卵,那些剑由于只是紫芸剑的化身,对神秘人也只是将皮肤划伤,并没有取他的性命,只是他的身上却也还是留下了数千道剑伤,细如发丝,而紫芸剑,穿过他的右胸,将他定在了草地上。
阿鲁哈看到这情景,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下算是真正见到靑悦的实力了,强大,却又绝情,真是庆幸,自己不是悦姐姐的敌人,不过这可绝对不是同情那该死的恶魔,像他那样的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虽然现在和千刀万剐也没什么差别。
靑悦的身上也满是剑伤,但她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自己点了几处大穴,大致止了一下血就算是完了。
靑悦一步步走向那修炼鬼貉的神秘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靑悦走的极慢,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人,他的脸上流露出狠绝,愤怒,恐惧,而更多的,是痛苦。
直到走到了那人的身边,靑悦才停下来,伸出手,那白皙纤小的手掌握住紫芸剑淡紫色的剑柄,然后,轻轻一用力,将紫芸剑从那人的身体里拔出。
“啊!”那神秘人轻轻地挣扎了几下,草地上,满是血迹。
靑悦冷冷的看着因痛苦身体蜷缩在一起的人,“现在你知道,被你杀死的人有多痛苦了吧!”
“要么……你就杀了我!”那人瞪着靑悦,一张美好的脸孔瞬间被破坏,“如果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啊!”
靑悦的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身上,“可惜呀!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靑悦琢磨着,蓝豹说什么也应该快到了,天,已微微亮。
蓝豹在不远处已经看见了靑悦,立刻大声喊道:“靑悦!”
看着靑悦满身的伤痕,蓝豹看向地上那人的眼光里顿时充满杀意,“靑悦,你还好吧!”
“我没事!”靑悦因失血,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都这样了还没事!”蓝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颤抖。
靑悦弹了几下身上被血液黏住的长袍,“真的没事啊!”这比起在镇魔塔里shou的伤和内心的恐惧比起来,算什么呀!
一道绿光闪过,趁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地上的那个神秘人已经消失不见。
“该死的!shou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力气逃走!”蓝豹不觉骂出了声,那还有平日里的贵族气质!
靑悦总觉得刚才的一幕如此熟悉,他shou的伤自己最清楚,根本就不可能还可以动用真气使用法术逃走,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张和这鬼貉的修习者一样的脸孔,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阿鲁哈心中也有些许了然,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悦姐姐,你的伤……”
靑悦这才回过神来,扶住阿鲁哈:“我都说了真的没事!倒是你,瞧瞧这一身的剑伤,还有你的腿,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了!”
“我没事的!悦……”阿鲁哈还说着话,却渐渐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感到阵阵眩晕。
靑悦吃力的抱住昏迷的阿鲁哈,“蓝豹,你快过来帮忙啊!”
蓝豹一直愣愣的看着那神秘人消失的地方,蹲下身去,右手的食指和大指轻轻地捡起一些泥土搓捏着,果然如此!
听到靑悦的声音,蓝豹才回过神来,看着靑悦吃力的抱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阿鲁哈,英眉轻轻一皱,立刻走上去从靑悦的手中接过阿鲁哈,“好啦!我来就行了!你自己都shou这么重的伤,还是好好休息吧!”
靑悦不悦的看着蓝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是你来!还要我这个伤员照顾伤员不成?”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正好照在靑悦的身后,蓝豹看得痴迷,那种灿烂的感觉,像是可以永生永世的流传下去。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真好!
虽然那个鬼貉的修习者身shou重伤,但是靑悦还是担心他会再来,于是让蓝豹将阿鲁哈送回自己的房间,看着阿鲁哈越来越苍白的脸,甚至是开始变得死灰的脸色,靑悦不解地问道:“阿鲁哈shou的伤并不是致命的,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这么虚弱?”
“你以为鬼貉当年之所以横行天下是因为剑术?”蓝豹冷着一张脸,看着生命迹象越来越衰弱的阿鲁哈,“鬼貉剑术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不仅仅只是剑法,其中还包含着以鲜血为祭的那些冤死在剑下的怨灵的怨气和愤怒,就算是一剑,亦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死于剑下,阿鲁哈shou了这么多剑,还能挺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蓝豹有些奇怪的看着靑悦,“倒是你,为什么好像不shou鬼貉的怨气反噬?”
靑悦若不是听到蓝豹这么说,还真是没什么感觉,可是蓝豹这么一说,靑悦身上的伤口的确有些火辣辣的撕扯的疼痛,不过也不算什么,“我怎么知道?或许我本身就百毒不侵呢?不过,阿鲁哈可怎么办?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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