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浊照着镜子左顾右盼,她开口扯出笑容,两颗尖长可爱的虎牙依旧停在她的口腔,铜镜里映出来的模样虽然模糊,但竟然与她生的一般无二,只是有些稚嫩罢了。
名字相同,容貌相同……
莫非这是她的前世?酒浊低头沉思。
“扣扣扣。”有人敲门。
酒浊收回思绪,“进来。”
门口走进了一个中年大夫,挎着医药箱,身后跟着酒越田和徐氏。
“阿爹阿娘。”她礼貌问好。
徐氏刚进门就瞧见她坐在了梳妆台,有些嗔怪道:“不是要你好好休养么?怎么下床了?”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满满的饭菜,继续嗔道:“饭也不吃,存心想气死为娘?”
见她也是为自己着想,酒浊心下一暖,忘了自己身体不便,就要起身朝着饭桌走去,边道:“阿娘别气,我这就…”可脚下一跌,她险些重重摔下,好在被酒越田及时扶好,接着少年不足底气的说了最后一个:“吃”字。
“浊儿,注意着。”其父温柔叮嘱。
“哎,大人,这事不宜迟,还是先让小人为少爷看病吧。”中年男子有些畏缩,岔开话题,恭恭敬敬的说道。
“来,浊儿。”酒越田听此,打横将她抱到了床上,大夫立马凑到了跟前。
酒浊伸出右手,大夫将她袖口抹开一截,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一手摸着胡须,开始认真把脉。
酒浊查过,自己身体很清楚,她现在身体太虚弱,而且筋骨有大损。
见大夫迟迟不回应,“大夫,浊儿怎么样?”徐氏关切的问道。
大夫终于诊断好,站起身拱手作揖,有些力不从心:“回禀老爷夫人,少爷身体虽然虚弱,但是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这右脚筋脉重损,怕是日后都……不良于行了,唉。”
“什么?”酒越田大惊之下,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领,恶狠狠威胁:“你说什么?什么叫做不良于行?”
大夫被他这一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顿时有些语无伦次:“小人,说………少爷,少爷他他他他,以后不良于行。”
听到大夫诊断的言论,酒浊头脑有些恍惚,在这个没有高超科技器械的时代,她的腿不良于行,可能真的要做个瘸子了……
酒浊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但见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少年强忍的泪水终究还是没忍住,一边流泪,勉强笑道:“阿爹,别生气,我?………我会好的。”只是话里有些哽噎,听起来十分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