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理应恶臭难闻，可这股黑血却十分馨香，很是熟悉。

虽有疑惑，可此番情况酒越田心下却未细想。

那少年身体又是一震，开始狂呕黑血，直至黑血渐红，少年的脑袋才重重的摔在床上。

略略松了口气，少年微微叹，不知是错觉，还是回光返照，身上的痛苦似乎明显减少了。

刘云清见状，一只紧握的双拳方才微微松动，大补以攻毒，幸好浊儿意志坚定，平常人哪里受得了，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挺过来。

刘云清嘴角不由欣慰一笑，眼神温柔，他可真是捡到宝了，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儿。

酒浊卸了气，缓缓的眨了眨眼，昏昏暗暗之中，似乎看到了酒越田像是在流眼泪。

目光平淡，酒浊有些自嘲轻笑：“真没想到……阿爹也会为浊儿哭，我还以为阿爹心里只有三妹呢。”

酒越田见少年一脸苦涩，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握住少年的手，眼睛红红，沧桑的脸上有种强撑不哭的意味：“不……浊儿，阿爹有你，阿爹心里有你，”

“玉儿她做错了，阿爹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浊儿不要离开阿爹好吗？阿爹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和玉儿都是我的心头肉，阿爹错了，阿爹不该逼你去死，阿爹不该让你救玉儿，阿爹……阿爹以后不会这样了。”

“浊儿好起来，求你好起来，阿爹依你，阿爹什么都依你，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阿爹都会给你摘下来。”

瞧见酒越田那一脸后悔又伤心的复杂表情，酒浊心里却没有半分动容，他口口声声的说的是迫不得已牺牲她救酒玉儿，却丝毫未曾提及他躲在门口看戏的事。

果然只有真正让酒越田亲眼见证自己死过一次，他才会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