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笑细思量了一番,语气淡淡道“在场的,基本上那天咱们在寺里也都见过,认识的有陈青、陈项、陈仿,不认识的,根据初雪给的资料,应该还有副帅王鹰,南大营的王重旗和王重兴以及北大营的吴雪生。就当时来看,陈仿的态度跟你们第一次见时一样,虽然什么都没说,敌意我看是半点儿没减,怪就怪在那个王鹰的态度,不是很显而易见。其他几人虽然难下定论,但总还有个表示。”常忆卿听得几个名字,神情陷入了沉思,其他几人似乎也认为这个情况不容乐观,各自皱眉不语。
小梅似乎明白了离歌笑的意思,看向离歌笑道“怕就怕连个表示都没有,让人无从下手。”
“是啊”离歌笑淡淡地看了小梅一眼,一笑“又是个难捉摸的人。”说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常忆卿看向离歌笑,仔细打量了他的神情,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禁问道“怎么,你对这个人印象很深么。”
离歌笑被打断了沉思,听得常忆卿这么说,反倒一乐,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道“呵哼,还真像你说的,不过,不是我对他印象深刻,好像是他对我印象蛮深刻的。”
“你什么意思?”燕三娘更不解了
离歌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王鹰看向自己的眼神,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怎么说呢,他看我的眼神......”仔细想了想用词“好像觉得我很面善,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似的。”
小梅惊讶了“啊?歌哥,你认识他?”
离歌笑一擎碗,把粥喝了个干净,苦笑道“问题是我自己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柴胡有些着急了“哎呀,老离,我说你........你........你说他认识你,你又想不起他来,这.......这咋回事儿啊。”
“我怎么会知道。”离歌笑似乎更无奈了
燕三娘皱着眉,看向离歌笑,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离歌笑瞥了眼燕三娘,随意一笑,道“还是过日子呗”见燕三娘又要发火,一笑,继续解释“陈青那边,除了陈仿和王鹰,其他人对咱们应该已经没那么大戒心了,混熟了戒备自然也就没了。陈仿那小子是你无论做什么都是错,所以怎么做也都没用。至于王鹰,只要咱们没把柄,他就不敢怎么样,用这段时间好好观察观察他。”
燕三娘不置可否,语气无奈道“那还得这么过日子啊。”听得这话,其中几番意思惹得余下几人都暗笑了起来。
门外蹄子声、车轮声由远及近,只听得有人向屋里喊道“庄老板,庄老板在么?”
离歌笑几人起身出门看去,见是路氏赶着骡子,驾着车,已经进了院子。几人迎上前去,见车里装了许多粮食,其中就有昨日刚刚看见的玉薥黍,还有些瓜果蔬菜。车上架了个板子,上面放了几床被褥,车里零星还有些其他的日用品。
离歌笑迎上路氏的车子,看向路氏,疑惑地问道“路姑娘,您这是?”
路氏憨厚一笑“这不是,俺二弟都跟俺说了,你们得在这儿常住,所以这吃的用的,也都不能再凑合了,这些都是今年刚得的新粮,村子里也没别的,你们就当尝尝鲜儿。俺又拿来些新被褥,这山里不比外面儿,越往后越冷,寒冬腊月儿的就更难熬,可得盖好喽。哦对了”转身拿起放在被褥边儿上的几个包裹,一个个递给离歌笑几人“这都是各家以前没怎么穿过的旧衣服,你们也别嫌弃”看着常忆卿几人还穿着来时的衣服“你们这身儿衣服在山里穿不长,上回给你们的那些,也就是为了应急,如今要长住,多些个也好换洗不是。”
常忆卿接过包袱,打开来看去,见都是些青年男子的粗布衫、小袄什么的,疑惑道“咦?男孩子的衣服啊?”
小梅也刚打开包裹,见全是红粉女装,又听得常忆卿这样说,便将包裹递给常忆卿,道“这是你的吧?你那个应该是我的。”说着,一手接过常忆卿递过来的包裹
路氏看了看小梅又看了看常忆卿,不好意思地笑笑“俺也忘了哪包是什么衣服了,你们自己分着看。”又向四周望了望,探了头看向离歌笑身后的正房“那房子,俺看也得找人给修修,这眼瞅着就腊月儿了,你们怎么着,都得在这儿过年吧,过了年若这屋子还漏风,人可就住不得了。”
离歌笑一笑,感激道“呵呵,这倒不碍,老胡就能修,不劳烦乡亲们了,难为您还想得这么周全,给大家添麻烦了。”
路氏也是一笑,摆摆手到“哎呦,这不都乡里乡亲的么,往后你们住的时间久了,大家还不都是互相帮衬着,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