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向一旁看去,只见石隆拿了几包东西走了过来,往离歌笑和陈青之间的地上一扔,然后站回了左侧陈仿身边。包袱被扔在地上后,散开来,正是离歌笑几人进山时,为掩盖身份而藏起来的一枝梅行动装备,除离歌笑和常忆卿外,其他三人的眼神中,皆闪过一丝诧异,神情也都飘渺了许多。
陈青撇头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复而抬头看向离歌笑,面无表情,语气却很是平淡“还希望庄老板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
王鹰冷笑一声,看向离歌笑道“庄老板?应该是离先生吧。”
离歌笑没有立刻回答陈青,反而转向王鹰,嘴角含了一丝漠然,语气淡淡道“什么离先生?”
王鹰立时怒然,下了几层阶台,指着离歌笑厉斥道“你少装糊涂,”遂看向周围的人道“他叫离歌笑,以前是锦衣卫”周围人听得这话,立刻人头攒动起来“给宫里当差的,年初朝廷攻山,一定是他给朝廷报的信儿。”
离歌笑此时却还是很冷静,歪着脑袋想了想,一笑,点点头,向王鹰道“是,我的确是离歌笑”听得离歌笑这么说,四周围的人都很惊讶,你看我,我看你“不过你也说了,我以前是锦衣卫,那跟这些”看向地上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王鹰见离歌笑承认了,更加自得“你敢认就好。当年你为救师父,劫了天牢,被朝廷追捕,后来又找了三个高手,组建了一枝梅,他们”指着小梅几人“就是你的同伙儿。当年,湘北灾民的几十万两救灾金被盗,就跟他们有关,这次来,指不定安的什么心,肯定没好事儿!”周围人听了这话,开始对离歌笑几人警惕起来,有些士兵已经准备好了兵器。
柴胡听王鹰提起救灾金的事儿,很是生气,上前一步指着王鹰痛骂道“放你奶奶的屁!那救灾金还是俺们给找回来的,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听了这话,周围人又一时糊涂,不知如何是好,窃窃私语起来。
“老胡,别冲动。”离歌笑侧头瞥了眼柴胡,沉声嘱咐。
陈青似乎并没有太理会王鹰的话,只定定地看向离歌笑,缓缓道“救灾金的事情,当年,我还在王府当职时,的确略有耳闻。”说完,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还在一旁怒视离歌笑几人的王鹰,顿了顿,又道“不过,有关一枝梅的事儿,倒是之前,曾经听一个,仍在王府当职的朋友提到过:严嵩倒台,与一枝梅也是有牵连的。而且听说,一枝梅是四个人,”说罢,向离歌笑几人一个个看去,先是看向离歌笑,目光审视,徐徐道“头领曾经是锦衣卫,后来因故被朝廷通缉,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庄先生了。”
离歌笑淡淡一笑,向陈青一拱手,实话实说“在下离歌笑。”
陈青看向离歌笑,缓缓点点头,遂又看向一旁的柴胡“四人中,有一人精通十八般武艺,曾经做下大案,朝廷派了多名锦衣卫都没有抓到,人称翻江大盗,想必,就是这位车夫了。”
柴胡挺直了身子,看向陈青,一拱手“老子就是翻江大盗,柴胡。”
陈青亦是礼貌地一笑,后又看向小梅“戏班出身,精暗器,善易容,阁下应该就是千面戏子了。”
小梅听罢,躬身一礼,遂向陈青微微一笑“在下贺小梅。”
陈青亦笑面以对,最后看向,站于后面的燕三娘与常忆卿,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听闻,四人中,只一人为女子,曾经夜盗千家而从未失手,又因轻功超群而被称为燕子神偷,”顿了顿“却不知,是两位中的哪位?”
常忆卿未等燕三娘开口,冷笑一声,向陈青道“这个问题”一枝梅四人皆看向常忆卿“倒是可以让王大哥来猜一猜了。”说着,向前略走了几步,王鹰似乎跟着警惕了起来“你认为,会是我们俩中的谁呢?”说罢,玩味地看向王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