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你们离宫?”
“简直是从头到尾的贴身服务”常忆卿怒笑道“朴大将的内禁卫都没这么贴心的。”
李峘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这事儿,我跟离歌笑没有具体商量过,全凭他自己的感觉,我只负责按住消息”喃喃道“宫里....”
“大王大妃娘娘这些年觉得有郑兰贞庇佑着,想必睡得很是安稳”常忆卿吃得差不多了,一时堵得很,便也不顾什么礼节,侧卧着看向李峘道“倒是我见外了,原本她对你们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呢。”
元崇礼被带到内院已经有一会儿了,只说让在院子里等着,可好一会儿都没人理他,哪儿也不能去,也不敢乱走,崔将军将信交给他的时候还说紧急,奇怪怎么到了地方,对方看起来倒没那么着急。正想着,有脚步声步入院子,元崇礼回头看去,待认清来人,赶忙行礼。
“夫人。”
“是崔将军让你来的?”郑兰贞打量着元崇礼,觉得眼生。
“是,崔将军说有急事告知夫人。”
“跟我进屋吧”郑兰贞皱了皱眉,向舍廊房走去,随口问道“崔将军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只说要紧。”
郑兰贞心里有数了,待进了屋子,转头对刑吏道“外面候着”刑吏应声出了门去“东西呢”郑兰贞看向元崇礼,后者将怀中的一封书信拿出来,双手呈给郑兰贞。郑兰贞接过看去,见是个素面的信封,转身坐到厅里的小几旁,将信封拆开,元崇礼知礼地退到门口守着。
典狱署外的茶棚里,陆定安和燕三娘轮流在院子周围查看,燕三娘回到茶棚,一口干下一碗茶水,抹了抹嘴道“郑兰贞回后院了,跟那送信儿的一块儿进了屋子,就他俩。”
“看来,这个人在郑兰贞那里很重要啊”陆定安喃喃低语“很可能是幸州城的人。”
“你怎么知道?”
“北城郭的守军大部分比较安稳,只派了一个人去堵你们,明显是能调用的人不多”陆定安回想了一下“按照二小姐的形容,他们那边倒是派了不少人过去,而且她中的不是一般弩箭,这在军营里一般还是有数的,除非使用的人是管事的,不然会有人追查。”
燕三娘点点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堵我们的只有一个人?”遂反应过来“那天晚上是你...”
“姑娘可千万不要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了”燕三娘听得陆定安又开始没调儿起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滚.....”
“有人出来了”陆定安鹰眼扫去,打断了燕三娘的骂娘“是那个送信的”说着向天上看了眼,丢下句“盯着点儿天上。”便起身跟了上去。
“你什...”燕三娘一时没明白陆定安的意思,但感觉应该听他的便没有动。
李峘听常忆卿将几人对郑兰贞的看法说了,沉默良久,常忆卿方才想起来问李峘“对了,你不上朝么今天?”
“金尚宫来找宫医女的时候,我大概就猜到了”李峘看了眼常忆卿“免了今日早朝,就说是大王大妃娘娘身体欠安,寡人忧心不已,免一日朝会。”
“你说这话的时候有谁在场?”
李峘闻言看向常忆卿“你怀疑姜尚膳还是韩尚宫?”
常忆卿闻言知道俩人看来都在“有可能的话,屋里除了梓沁,我都怀疑。”
“你...........”李峘听出常忆卿的言外之意,带了些怒气。
“到底信不信得过我”常忆卿看向李峘“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