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了以命换命之法，相当于懂得了生死的奥义，看破了寿命的界限，可以长生永生。

可人能永生吗？

不能！

有些东西是恒定的，给一个人多了，另一个人的自然减少了。

他可以为一个人无线的添加寿命，其实，是将另一个人的寿命添加到那个人身上，这样不该早死的人早死，不该活着的人活着。

链条上的一个螺丝不听话，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继而带来的是整个机器的崩溃。

他越是学得深，越是懂得这个道理。

从他弄懂了换命之法之后，他就发誓，这辈子绝不动用这个法术。

他也很早就看破了谢梅怡和谢子轩的命运，他可以对他们多加照顾，让他们过得更好一些，却不能帮着他们改变命运。

改命之法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很可能是一加一等于无穷大，最后导致的后座他不敢想象，就好像蝴蝶效应，寻常人以为只是蝴蝶轻轻扇了一下翅膀，其实是成百上千人被掠夺了性命。

他不想冒险。

这个道理普通人并不懂得，他们看得不够长远，只能看到自己生活周遭的事情，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能救却不救。

昝锦玉朝着外面走去，他的眉头紧锁，连路都不堪，以至于自己撞到了人才抬起头。

这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双淡漠无情的眼。

明媚眸光平静的看着他：“看路！”

昝锦玉略微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

明媚：“嗯！”

昝锦玉再次盯上了明媚的头顶，在她的头顶，他再次看到了一那一串无限长的数字。

昝锦玉眼中的世界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看到的人每个都像是NPC一样，头顶有一段日期，是那个人的死亡日期。

明媚在他眼中也有日期，不过那日期全是问号，这意味着，死亡日期根本就无法测算出来。

昝锦玉没想到一天之中三次见到明媚，这缘分很深重了，他想和明媚谈一谈，便问道：“你是三中的学生？”

明媚：“你有事？”

昝锦玉：“我外甥谢子轩也在三中。”

“这种搭讪方式很老套。”明媚淡淡道。

昝锦玉：“……”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难带。

明媚笑了一下。“你找我想说什么，有话直说。”

昝锦玉摇头，他有些看不透明媚，可对她却很有兴趣，那是一种想时刻观察对方的兴趣。

他说道：“我叫昝锦玉，你呢？”

“曲明！”明媚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

昝锦玉低头想了想，“曲东鸿是你父亲？”

明媚：“……”

看来曲东鸿有个私生子的事情真的是传开了。

她摇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