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安有恃无恐,一张嘴脸很是丑陋。
他便是拿捏住了一点,若是那些女子的事情被抖落出来,他固然要死,她们也不得好活,总之,怎么着,他都不吃亏。
明媚唇角一丝淡漠笑容,“你在指望赵虎?”
廖清安心中一惊,却故作高深,冷笑一声,说道:“哼哼,我言尽于此,姑娘是聪明人,该当知道如何行事,我走遍五湖四海,身边的朋友不少,你若以为拿捏住了赵虎,便能将事情掩盖下去,当真做梦,更何况你能拿捏的住赵虎吗?哈哈哈,你这边京城刚有动静,他那里早就已经跑了,你上哪里去找人。”
廖清安此话是真的,赵虎在京城里有探子,和城门守卫的关系也好,常常花了银子请客,以至于消息很是灵通,这边剿匪的官兵刚刚出门,那边信鸽已经收到了,结果常常是缴费不成,还损兵折将。
也就赵虎这几年洗白了,明理是个有钱的大官人,前些年打家劫舍,伏击官兵的事情也没少做。
他在京城附近建立了赵家庄,里面全是赵虎的本家兄弟以及当年和他一起落草为寇的兄弟,他们内部很是团结,外姓人在里面很难立足。
他们合起伙儿来,将赵家庄越建越大,侵占附近相邻的土地,又和周围村里的无赖少年一起里应外合,将整个乡里搅得乌烟瘴气,大有和官府抗衡的架势。
赵家庄所在地方的县令这些年断断续续去了几个,前几任没有一个能待够任满,不是被陷害,便是被骚扰,各个最后都要到赵虎那里说好话才能混下去。
朝廷也曾经派了清官去治理,那清官赫赫有名,刚出城门就被人宰了。
赵家庄的事情一直都很棘手,那些人拿起锄头是耕种的良民,拿起刀枪便是蒙面的盗匪。
官府一直想不到良策对付。
这件事情一直头疼了几年,到后来,新皇造反篡了老皇帝的位置,对老皇帝时候的臣子很不待见,一种臣子也无人敢拿这件事情触霉头。
赵家庄这个毒瘤便一直安然无恙的活到了现在,那赵虎享了几年福,整个人日渐轻狂起来,前几日大有搅动天下风云,自己做皇帝的架势。
廖清安和他臭味相投,赵虎曾放言,若他当了皇帝,便让廖清安当国师,两个人连女人都愿意共享,其他的更是不分你我。
故而,廖清安对赵虎很有信心。
明媚淡淡道:“灭一个小小赵虎,用不到一兵一卒。”
“哈哈哈哈,狂妄,我今日便看你如何灭了赵家庄。”
明媚斜睨他一眼,拍了拍手。
一个婢女端着笔墨纸砚进来,这一次多了两样东西,符纸和朱砂。
廖清安狂笑,“哈哈哈,我当你有何了不起的本领,原来不过是这些鬼画符的本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费一兵一卒灭了赵家庄。”
两个跟着伺候明媚的婆子,立刻上去,老大耳光开打,边打边骂。
“惠姑娘是我们王爷王妃的贵客,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惠姑娘说话,惠姑娘有话,你乖乖听着便是,若是再敢胡言乱语,王府里的拔舌钳子难得空了好久,正好拿来给你用用。”
廖清安的牙齿硬生生被打落了几颗,满嘴鲜血,瞬间萎靡。
明媚充耳不闻,很快画好了一张符纸。
廖清安是个假道士,曾经跟着灵鹤观的道士学过一段时间画符,不过他生性惫懒,好吃懒做,嫌画符麻烦,并没有好好学,只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张火符。
不过,他也只能看到这里,再看不出旁的东西,并不觉得这个东西如何了不起。
他后来为了哄骗小姑娘,也找到了一些不用画符便能让符纸燃烧起来的方法,只需要将一点磷粉沾染在符纸上,再稍稍动动手脚,就能让符纸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