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气不过，去学校里面找领导要个说法。

再后来，那几个欺负樊檬檬的人都死了，众人都怀疑是老人干的，警察也上门调查了几次。

随着无头布娃娃的传说流行开，村子里面开始传出来，他们家里有邪物，得罪了他家，邪物会帮着报仇之类的传闻。

老人在村里面本来就是弱势群体，是常年被忽视没有话语权的存在，如今更是没人搭理。

后来学校废弃，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搬离原来的地方，搬到了新学校附近，或者干脆在城里买了房。

如今那里只剩下了两三户人家。

而樊檬檬家依然在那里搬不走，也没人接愿意帮他们搬，这一家人俨然成了瘟神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环境下，樊檬檬的病越来越严重，后来连出自己家的房门都困难。

再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她整日的生活在黑暗之中，再也不敢出去一步。

那就是她的容貌大变样。

她的脸上渐渐长出黄色的毛发，嘴巴突出，脸型也变得越来越尖，已经不像是一个正常女孩子的脸。

她精神大受刺激，常常在房间里面说自己是个野种，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她本身已经有了自杀倾向，后来身体发生变异，精力已跟不上，整日里昏昏欲睡，进食很少，此时已如同皮包骨头，过不了多久，大概就没命了。

……

明媚的话音刚落。

樊英已经恐惧的尖叫起来，“不可能，她怎么会死呢？她活的好好的才对，我在她的身上，家里都布置了驱邪的，她不会出事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明媚让手机漂到了樊英的面前。

樊英不叫了。

她呆呆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悲痛。

她手指捂住自己的嘴巴几乎不敢去看那个照片中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有着人类的身体，却有着黄鼠狼的面容，这样的女孩儿，已经不是她记忆里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了。

她一下子呜咽出声，这一哭，仿佛所有的悲伤都不能再抑制，完全的释放出来。

她哭喊道：“是我害了她，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害了她，我该死。”

樊英哭的时候，她身边的黄鼠狼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照片里的女孩子，呆呆愣愣的，仿佛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樊英很后悔。

她当初不该救白鸦的。

她年轻的时候读书好，但没考上大学，便跟着附近的一个赤脚医生，学了一点点医术。

刚开始，大家都不信任她，没人找她给人看病，反而是家畜病了的话，听她的话把病给治好了，她就成了这附近的兽医。

村子附近有一座山，山上偶尔会有一些野味，到了季节人都会到山上去摘野味，她也经常去。

有一次，她到了山上天上正好打雷，一个动物嗖的一下钻进了她的怀里，躲进去瑟瑟发抖。

她本来就是兽医，不怕这些小动物，反而觉得这个小家伙很亲近人，她感觉很亲切，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