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渊再次握紧自己手中剑,静默的看着景云奎,随时做好厮杀的准备。
万幸,景云奎最终平息了下来,他嗤笑一声说道:“丫头,你上次花言巧语骗过了我,让我以为你是我师弟的弟子,还让我误以为季未央未死,我才饶你一命,你告诉我,如今到底是何年何月,你是谁的弟子?”
风照渊张口想说自己是当今半月宗的宗主,可看看自己这女儿身,又说不出口。
他道:“天元七千三百四十二年七月初六,如今半月宗的宗主风照渊是我师父。”
“七千三百四十二年?哈哈哈哈哈,七千三百四十二年,呜呜呜呜。”景云奎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他又悲又喜的叫了起来,继而捶胸顿足,险些将自己的骨头敲断。
他痛哭流涕道:“季未央,你骗我,你骗我,我以为只过去了几百年,原来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千年,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风照渊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异,一股不舒服的情绪塞满他心间。
他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和我祖师爷又有何渊源?”
景云奎猛地转过头来,眸子通红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是谁?我自然是你的祖师爷季未央的第十七弟子景云奎,我还是他心悦之人,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之人,这回答你可满意。”
风照渊如遭雷击,只觉得晴天霹雳劈了下来。
他喝道:“你胡说?”
“我胡说?哈哈哈哈哈哈。”景云奎脸上露出报复似的癫狂,他恶趣味一样的说道:“你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你洁白无暇的祖师爷会喜欢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他的弟子?我偏偏要告诉你,这是真的,不仅是真的,他和我之间是两情相悦,心意相通,还有了夫妻之实……”
“你住口,不许你污蔑我祖师爷。”风照渊拔剑刺去。
景云奎狂笑不已,他目光兴奋的看着风照渊,只觉得对方有趣得紧。
他不想杀风照渊,他不仅不杀他,还要让风照渊仔仔细细的听他如何描述他们眼中那个圣洁无比天神一般的祖师爷。
他一面应付着风照渊的招式,一面又道:“你可知,当初我是季未央捡上山的弃婴?季未央亲手将我带大,我在宗门中受了欺负,他第一个出来保护我,惩罚其他的师兄弟,等我十七岁时,便教我高深法力,让我成为群弟子之首,整日跟随在他左右?”
风照渊身不由己的听着,听到弃婴两个字的时候,茫然了一下。
景云奎继续道:“我陪在季未央的身边将近一百年,功力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他对我可好的很呢,他若是一直这样对我该多好,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师徒之间相处下去,可谁让他不小心呢?”
说到这里,景云奎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神色,险些被风照渊刺中眼睛。
他急忙退去,嘿然道:“你不想听?我偏偏要说给你听,谁让季未央那么不小心,让我看到他洗澡呢?我那时才知一个男人的身体可以那样好看。丫头,你也喜欢自己的师父,你我之间眼光倒大为相似。”
作为被‘明媚’觊觎的对象,风照渊的心情就没有那么美妙了。
他怒道:“衣冠禽兽,无耻之徒。”
“无耻?嘿!季未央才无耻,他若是不那样对我,我后来又怎会背叛他?”景云奎说到这里声音恨恨,显然这段回忆并不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