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卫在风铃说话后,瞬间又隐身了。
当风铃起床的时候,并未看见屋子里除了湛芝玉外的任何男人。
漂亮的柳叶眉拧成了十八股,满脸的怒气,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脱下一只鞋,冲着湛芝玉就飞了过去。
“是你疯了还是我眼瞎了,半夜三更爬小姑娘的房间,你想干嘛!”①湛芝玉躲过了风铃的鞋,没躲过她的刀子嘴。
“我倒是想干点什么,你让吗?”湛芝玉反问,二皮脸笑的那个猥琐:“就是你让,姬晨同意不!”
要是同意,他也不介意抢个媳妇回家暖被窝。
“呵..不要脸者,天下无敌,送你一个字,滚。”
扰人清梦,简直罪大恶极。
风铃披着衣服,转身回到床上,揭开被子刚要躺下,脑子里某个信息一闪而过。
蹭的下,又从床上温暖的被窝爬起,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
面对面的看着湛芝玉。
“这么晚来,是不是有消息了。”
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急促了几分,和平日那股子谈判时的平静,判若两人。
湛芝玉竖眉不着痕迹的一挑,看来风铃对这家王府的事儿似乎非常的关注。
他微微的点了点光洁锂亮的下巴,轻描淡写的道:“是,刚搜集全,我
这不就给你送来了,不过…看你样子不着急看,为了不打扰你睡觉,我有时间再来吧。”
一句有时间再来,给风铃整的抓心挠肺的。
小嫩手一摇:“来都来了,还另找时间干嘛,浪费这么浪漫的月光,实在是罪过,走,我请你喝茶,咱们边喝边聊。”
风铃从冷冰到火热的翻转,看的湛芝玉好笑又无奈。
心情极好的他,嘴角扬起一抹不轻易察觉的宠溺,跟在风铃身后。
圆桌旁,湛芝玉面前摆放着一杯茶,只是热气飘飘的茶不存在,有的只是一杯冰冷的水。
用着茶杯装着冷水,用风铃的话说,这就是茶杯装水,俗称茶水。
湛芝玉捏起了茶杯,无语的望着她:“是不是尿装的捅,就叫尿捅?
只见风铃一口水差点喷上他的脸,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湛芝玉:“你用你的尿给我装个捅看看?”
就这逻辑,还能把墨阁经营下来,简直就是上天保佑!
尿说白了,就是流动的液体,流动的玩意能装东西?
风铃闭上眼忍了忍,自己劝着自己,不能发脾气,目前搞家赫最重要。
一这么想,她睁开眼的同时,笑容挂满了脸上,微笑着,露出了两只小虎牙,脸蛋子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非常标致的微笑。
可惜,看在湛芝玉眼里,就如同看见老虎在对一只白兔微笑一般。
不是吓人,而是廖人!
他收起了红羽扇放在桌子上,毫不客气的对着她讽刺道:“收起你那猫哭耗子的笑,我看着害怕!”
煽动了自己的情绪的风铃,好不容易来了感觉,又被他一句话打入到了现实中。
收敛起了笑,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这么晚了来找我,不会来逗我玩儿的吧,说说,都什么情况。”
湛芝玉也不卖关子,把一沓厚厚的信纸放在桌子上,往她面前一推,收回了白嫩的纤纤玉手。
“关于家赫十五年的各种资料都在这里,但凡是有涉及罪证的,我也一并收集了起来,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此时的风铃眼睛已经盯上那些信纸,对湛芝玉的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太多的关注。
随口来了句:“咱俩这关系,需要感谢吗?那多见外!”
话还没落音,手就已经伸向了那沓子的信纸,某人比他快一步,一下子,信纸在风铃眼前飞了。